“怎麼了?”
直至北望問起,她才回過神。
她朝北望笑了笑,露出無害的神情,說道:“沒事,姐姐很喜歡吃海鮮?”
說著,明輝將自己桌案前的蟹腿夾到北望碗中。
“倒也不是非常喜愛,就圖個新鮮。”北望從小在內陸長大,不常吃海鮮,千傾宗也不在沿海,海鮮確實不常見。
北望欣然接過那蟹腿,吃了個十分飽。
接風宴一過,眾人就回到了各自的住處。光緲宗此次安排的住宿除了大長老,都是兩人一間,北望自然和明輝一處。
雖說是兩人間,但設施都齊得很。
“過兩日就是劍武會開幕,到時候會很忙,我不一定顧得上你,你可以四處看看,但要注意安全。”北望有些不放心,又開始叮囑起來。
明輝點頭,說:“我都聽姐姐說了好多遍了,早就記住了,光緲宗的門規我都要背上了,哪些地方能去不能去,我都知道。”
“我一直很放心你。”北望欣慰。
“但我不放心你,姐姐。”明輝朝著她的方向走近了幾步,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北望,手也不規矩的搭在了北望的後腰之上,“大長老囑咐的話,姐姐好像沒怎麼聽得進去。”
北望神色頓時痛苦了起來,也將手放在自己的後腰處,兩人指尖相觸,出現了觸電般的錯覺。
她趕忙後退兩步,跌坐在床上,語氣有些哀怨:“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姐姐,我忘了什麼都不會忘記關於你的事情的。”
前段時間,北望在出任務過程中不慎被一魔獸所傷,魔獸的利爪拍在她的後腰處,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若是普通的抓痕也就算了,可混戰之中,北望的傷口處混雜了魔獸的血液導致傷口極難癒合,且因為魔氣的影響,用靈力恢複也收效甚微。
北望回宗門時請隔壁的大長老看了看,大長老搖搖頭說:“這種罕見的魔獸都被你碰上了,看來運氣是真的差。”
按大長老所言,這種魔獸平日裡較為溫順,很少會主動傷人,且傷口不致命,就是癒合慢了些。對其並沒有針對性的療法,只能每日塗藥慢慢等它長好。
“每日塗藥,不可懈怠。”大長老足足開了三個月的藥給她,還囑咐到不夠及時來開。
因為傷口在後腰處,北望自己夠不到,只能讓明輝代勞。明輝也樂意領這差事,每日到點便會催促北望。
北望一臉的不情願,這每日上藥實在是難受,這藥不知是怎麼調配,塗抹在傷口之處疼痛異常。
長痛和短痛之間,這是一種劇痛。
“姐姐又要逃了嗎。”明輝又往前走了兩步,剛好將北望卡在床榻之上,這個距離有些近了,彷彿呼吸都交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