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正事要緊。”鸞弦收起其餘的心思,迅速抓住花影的一隻手,接著兩人的身形消散在這飛雪之中。
“好玩嗎。”鸞弦的移動術法顯然要比花影嫻熟得多,沒過多久兩人就移動到馮毅私宅附近。對比起周圍的建築,這處宅子從外面看倒不算張揚。
“就一般般吧。”花影嘴硬,上前和前面一個侍衛稟報,是受七臺知縣的命令,將人帶來
“還不快去通報,耽誤了知府大人的事,你可擔待得起?”
侍衛被她的話唬住,和另一位侍衛交換了眼神,隨即進了宅子。
“陳大人啊,你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呢。”馮毅咂了一口清茶,語重心長的說。
“夠了,到底是誰冥頑不靈!”這位官員年紀四十上下,燭火照著他的臉,將他臉上的溝壑照得更加蒼老,疏於打理的鬢發此刻亂糟糟的,白發已佔據了半個腦袋。他身上穿著的衣袍被洗得發舊,袖口處甚至打了補丁。
“你故意隱瞞實情,將我困在此處,真當能瞞天過海嗎?馮毅,這個後果不是你我能承擔的。”
“收手吧。”陳丙面色鐵青,目光死死盯著馮毅,彷彿要把人盯出個好歹來。
馮毅聽聞此言,立即放下杯盞,茶水也也溢位來三分,他起身怒喝:“陳大人,你以為事到如今我們還有退路嗎,一旦追查下來,我是逃無可逃的死罪,陳大人你呢?”
“多少雙眼睛看著你進了我馮毅的門,你我的關系你以為你還有活路?”
“身為巡禦史,收受賄賂,光這一條你的命就保不住,更何況你的家裡人,受你連累滿門抄斬,黃泉路上還有個伴。”
陳丙雙拳緊緊握住,面對馮毅的質問又啞口無言。他做巡禦史這麼多年,為官清貧,一朝糊塗,聽了馮毅的話,釀成了如今難以挽回的慘劇。
如若疫病的事情被壓下,馮毅順利調走,這件事也就能蓋過去。但他如何面對得了尋陽的百姓,自己的家人。
“馮毅,你無恥!”
馮毅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人又按了回去,說:“陳大人,如今再去想這些已然無益,我看那些修士也不是等閑之輩,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的,事成之後,你這官階也可再往上走一走。”
木門在此時被敲響,來的是馮毅的侍衛。
“什麼事情。”被打斷對話的馮毅此刻心情極為不悅。
侍衛在他身邊耳語了兩句,馮毅立刻咒罵了一聲,跟著侍衛離開了房間。
“七臺知縣這個混賬東西,怎麼把人送到我這裡了,還找到我的私宅。”
“現在人已在偏殿,大人可要去見一見。”
“通知下人收拾間房間,再把那些魔族人喊過來,我們自然要好好招待貴客了。”
片刻後——
“千傾宗弟子,鸞弦,見過知府大人。”
馮毅看著兩人,擺手示意不用客氣。
“既然是千傾宗的尊長,我等必定以禮相待,尊長嘗嘗這茶葉,是我從我的家鄉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