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魔氣。”師兄也探查到了,看向女孩的神情也多了分同情。
一般被魔氣侵擾的普通人往往痛苦異常,緊接著會全身潰爛不久於人世。修士或是妖族相較於普通人承受魔氣的閾值會高一些,但是畢竟是兩套不同的系統,系統不相容會帶來很多bug,輕則卡頓,閃退,重則身體無法執行。
總之除了對應自身的氣之外任何一種力量進入身體都有一定的排斥。只不過靈氣相對於其他比較溫和,相當於o型血的存在,可以少量渡進魔修和妖修的體內。是以大多醫修都是人類修士了。
但在這個女孩身上變得不一樣了,女孩神色平靜並無痛苦,對魔氣耐力如此高的話便應該是個魔族,可矛盾點就在這裡,如果她是個魔族,魔氣不會這麼浮於表面,無法吸收的
北望分出一絲靈力前往探查,只是還沒靠近鐵籠就被彈了回來,如此霸道的禁制,那一縷靈力即刻被打散,北望也皺了皺眉頭。
叫賣聲此起彼伏,北望只能依靠肉眼去分別女孩的身份,在她身上感覺不到靈力,魔氣也不是很強烈,按理說是一個被魔氣侵蝕的普通人,但種種表現卻難以說通。
“師兄。”北望再一次看向師兄,目光懇切。
用上輩子的話來說,她看見了她的高分論文。這種疑難雜症如果被她有幸研究出來,怎麼不得往上走一級。
師兄沉默片刻,便上前攀談價格,北望沒有參與,只看到師兄最後把人牽了回來。
籠子開啟,禁制不在,北望現在不急於探查了,只等師兄把人領到面前才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女孩,凡人的樣貌,臉頰上混著髒汙的血跡,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袍子,袍子上什麼痕跡都有,膝蓋,手肘處都破了,露出裡面鮮紅的傷口。
女孩脖頸處穿了一條重重的鐵鏈,鐵鏈早就把嬌嫩的面板磨出了傷痕,傷痕裡混著鐵鏽,感染嚴重。
如果女孩無修為傍身的話,不談魔氣,單就是這破傷風她也早就沒命了。
可憐之人。
北望和師兄沒有停留太久,像其他買了商品的人一樣,牽著連線女孩的鐵鏈無聲往黑市出口走去。
師兄走在前面,北望在中間,最後只有被牽著的女孩默默跟在身後,她的腳步虛浮,就算沒有受傷,體力以及步伐速度都跟不上兩個成年人,被牽著脖子踉踉蹌蹌的走了一段路,黑市的街道自然不會像現代社會柏油馬路平整寬闊,沒有經過壓路機的碾壓就連平整度也保證不了,女孩跟在身後越走越吃勁,沒注意腳下的一個小土坡,絆了一腳後向前方摔去,本來已經閉眼等待疼痛,沒成想被一雙手牢牢抓住。
“當心。”
現在還是黑市的大街上,女孩終究來歷不明,北望和師兄很有默契的不去解開她的枷鎖,但此刻,北望抬頭與師兄對視一眼。師兄無聲點頭。
鎖鏈雖然沉重,也不過只是民間尋常的鐵制器具。上面只有一個低階術法,這樣的低階術法不需要什麼專門的咒語,一個通用解咒術就能破解。
北望召出佩劍,一揮手鐵鏈應聲而斷,雖然靠著脖頸這樣要命的地方,她的手也不曾抖過,幹淨利落的斬斷了這些禁錮女孩的鐵鏈。
笑話,外科醫生的手怎麼可能會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