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灣高爾夫球場坐落在格城的一座島上,球場依山傍海,海岸線風景很好,海風吹得也很舒服。
入住酒店一晚,次日晏瑾年早早去了球場,她握著定製球杆站在發球臺,遠處的海平面泛著青灰色。
phiippa從球場工作人員的電瓶車上下來,接過球童遞來的推杆,腕上的piaget閃著晨間的光,“聽說璟霖的球技很好,你有沒有跟她學到過東西?”
“學到了不少,她有空就會教我。”晏瑾年頷首與她握了握手,跟著她的步伐去發球處。
“璟霖最近在忙什麼?[晏影]影視工作室的事?”phiippa揮出第一杆,白色小球劃出漂亮弧線落在球道中央。
“是,她特意抽空幫我參謀。”
“真是一個好姐姐,你媽媽真有福氣,養了兩個爭氣的女兒。”
“我還是要跟我姐姐多學習,打理[晏影]還是新組建的影視工作室,她都很上心。”晏瑾年側眸注意到phiippa助理手中的水杯,水杯上的印花杯套是ieth的ogo,火焰的變形設計。
晏瑾年將球故意打進水障礙區,狀似無意地說:“[晏影]正在籌備《孤獨詩人》,等籌備完......”
“《孤獨詩人》啊……聽說你們找了泰大影業聯合出品?”phiippa突然打斷,推杆輕輕撞擊球體,“之前泰大和雲廊合作,虧個底朝天不說,還被泰大那邊嘲諷,這事你不知道嗎?”
她漫不經心說著,餘光瞥見晏瑾年握著球杆的手指關節微微發白。
海風掀起晏瑾年裙擺,她按住飛揚的發絲說:“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我要聊的是我這邊要籌拍的新劇。”
“新劇啊。”phiippa摘下遮陽帽走向休息區,栗色的馬尾紋絲不亂。
不遠處的球童迅速跑去撿球,晏瑾年跟著phiippa來到遮陽處。
助理給phiippa遞上水,她擰開蓋子飲了口坐下去,“但雲廊已經要和[蘇盛]合作了,也簽署了競業協議,所以暫時不能和你合作。”
飲下溫溫熱的水,她滿意地捕捉到年輕的晏瑾年瞬間僵硬的肩線。
晏瑾年將球杆遞到羅瑜手裡,指腹反複摩挲著翠色的腕錶。
她並著雙膝,揚起精心練習過的完美微笑:“您也知道,晏氏最近完成了産業鏈整合,股價兩個月內漲了……”
“瑾年啊,”phiippa放下水杯,杯底和石板的碰撞脆響截斷話語,“去年晏氏也注資了你拍的《辭舊賦》,成本都收回了嗎?奔著你的名氣去投資的朋友們,有沒有對你有怨言?”
草葉間竄過的風突然變得刺骨,晏瑾年感覺後頸滲出細密的冷汗。
那時晏璟霖將財務報表摔在她面前,指責她怎麼這麼沒用。
拿著大爆ip,劇撲得狗都不想看。
每每提到這部劇,都會有人發出一陣嘲諷。
拍了一部撲劇,要被人戳一輩子脊樑骨。
“每個專案都有風險週期,《辭舊賦》恰好撞了大爆的《寄明月》,這也是我們沒想到的。”晏瑾年顫著聲音說,“不過《寄明月》的成功實在讓人意想不到,明明是很普通的題材,卻靠賣cp火遍大江南北,就連一個十八線小愛豆都連夜爆火升咖。但這並不代表蘇寄歡的押注就……”
“可是觀眾喜歡啊。”phiippa忽然笑出聲,保養得宜的手指劃過手機螢幕,“寄歡還是很能賺錢的,跟著她押注《寄明月》的人實在是太享福了。劇播之前,外界人都說那部劇會是一部撲劇,說到時候肯定虧得褲衩都不剩,誰想到播出之後那麼火?我們老總都眼紅得不得了,說什麼也要支援下寄歡的影視工作室。”
晏瑾年欲要說什麼,又被phiippa的話截斷:“不過就我自己來說,我其實也很看好你的[晏影]。畢竟[晏影]有晏氏做保障,投資你們的話,價效比很高。但是……”
“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