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你今天早上怎麼沒來吃飯?”蘇蔓語問。
“賴床了。”蘇寄歡靠在椅背上闔目。
“呦,你還有賴床的時候,往年都是你催我們起床呢。”蘇黛珊笑著調侃。
“四姐你昨天幾點睡的?”
蘇寄歡的聲音懶洋洋的,“很早就睡了。”
“下午你們去鹿蕪觀的話幾點回來?回來太晚我們就不等你們了。”
“不用等我們。”蘇寄歡打了個哈欠,皺著眉把頭歪在一旁。
祝星亦轉頭看她,一臉憊態,憔悴得很,也不知道她昨晚熬夜織圍巾織了多久才織出來。
祝星亦摸摸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柔軟溫暖,她眼睛瞄到蘇寄歡的圍巾上,兩人圍巾的樣式差不多,不過蘇寄歡的不夠精緻,底部織的星星一共只有兩個,而自己的圍巾上,一頭就有四個。
心裡有個地方拉扯得難受,她張口想要說什麼,但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大年初一來太寧觀的人很多,在山腳停完車,蘇芙跑過來說:“自由活動吧,人太多了趕不到一起,等十一點多的時候再來這裡集合。”
“知道了。”
寧安山不是很高,也不陡峭,所以香客很多,平日裡溜溜達達就上去了。
一逢這種節假日,道觀的香客便多不勝數,清心山那頭的清心觀也是人頭攢動,不過要論規模,太寧觀更勝一籌。
爬到山上,蘇寄歡一轉頭沒看到祝星亦,四處找了會兒,祝星亦忽然捧著熱乎乎的豆漿和麵包快步走過來。
她把東西遞給蘇寄歡,蘇寄歡接過。
祝星亦:“你不是早上沒吃飯嗎?吃一點。”
豆漿熱乎乎的,蘇寄歡握著杯子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
“你不生我氣了?”蘇寄歡揚眉笑問。
祝星亦抿著唇低頭一言不發。
蘇寄歡又問:“你昨天怎麼生我氣了?你生什麼氣啊?你跟我說一說,你不說的話,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麼解決。”
祝星亦別過臉,很生硬地說:“我沒有生你氣。”
蘇寄歡看她那麼不高興,更好奇了。剛要追問,忽然想起被放在枕頭上的狐貍玩偶,旋即問:“你還是覺得[狐光熠熠]這個名字不好聽嗎?”
“不好聽。”
蘇寄歡斜坐著,雙腿交疊,腔調懶洋洋的,“那不如換個名字,就叫……蘇寄歡,如何?”
身旁的小狐貍忽然坐直身子,一臉慍怒,“你這人好奇怪,怎麼會給玩偶起你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