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塊的項鏈……
祝星亦癟嘴，蘇寄歡怎麼又提晏瑾年送她項鏈的事了？這事過不去了唄？
“我，我沒有這樣說。”祝星亦低頭嗅嗅那個味道，香香的，像春天一樣。
蘇寄歡整理好袋子，隨意放在桌子上。拉過椅子在鏡子前看妝容，透過鏡子，瞄到有些苦惱的祝星亦，繼續說：“那個項鏈你怎麼處理的？”
祝星亦老實回答：“賣了。”
整理頭發的手頓住，蘇寄歡回眸，一臉訝異：“你真賣了？”
還能是假的？晏瑾年給她的東西她都賣了。祝星亦點頭：“是啊，綜藝結束我回去就掛網上賣了。”
蘇寄歡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默了片刻說：“你這麼絕情？”
當時可是哭著喊著也要找項鏈呢。
蘇寄歡覺得祝星亦真的很絕情。
說不喜歡晏瑾年，立馬就不喜歡了，說賣項鏈就賣項鏈，情緒也是收放自如，說笑就笑，說哭就哭。問什麼答什麼，不問什麼也不主動說什麼。
人機。
活像個人機。
程式一旦設定，立馬按照設定走了。
有時候蹦蹦跳跳張牙舞爪，有時跟個木頭似的。
逗一下動一下，不逗的話，要麼老老實實，要麼一點都不老實，逗得多了就宕機了。
這小人機怎麼這麼有意思？
蘇寄歡整理好頭發走過去坐到她身旁，帶著疑問：“說真的，如果以後我們師徒關系斷了，你會不會也這麼絕情？”
祝星亦心道蘇寄歡真是不會說話，剛公開師徒關系就想到以後斷絕關繫了，“你不會不斷絕？”
“做個假設，萬一呢？”
“不知道。”
蘇寄歡不滿意這個回答：“你做個假設，別說不知道。”
祝星亦想不明白蘇寄歡這樣問的心思，低頭盯著手鐲看，悶聲說：“可我不想做這個假設，好不容易成了你的學生，我才不想輕易斷絕。還是說，新鮮感過去，你就會丟掉我？”
看她整個人更蔫兒了，蘇寄歡才意識到在今天說這番話太不合適。這就好像在大婚當天問自己的妻子：“如果我們有一天離婚了，你會怎麼對我？”
好晦氣。
蘇寄歡忙扯出個笑意轉移話題：“好了，我不問了，我單純覺得你……”
“覺得我絕情嗎？”祝星亦聲音裡透露著隱隱不悅。
蘇寄歡收起那番話，“其實是覺得你幹脆利落，做事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