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抬眼，正對上蘇寄歡的視線，祝星亦忙低下頭比畫項鏈。柚子花香讓人有些暈乎，她沉住氣繼續動作。
不合適，換掉。合適，她便繞到蘇寄歡身後給她戴上。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蘇寄歡的發絲，柔軟而順滑，像是上好的綢緞。
祝星亦咬著唇，小心翼翼地將項鏈繞過蘇寄歡的脖頸，扣上搭扣，每一個動作都輕之又輕。
倆人在穿衣鏡面前站著，鏡子裡映出兩人的身影。戴好，蘇寄歡看了看，搖頭。
“再換一條。”蘇寄歡說。
祝星亦取下，繼續換。
試了許久，祝星亦感覺有些累了，蘇寄歡似乎也察覺到了，她微微歪頭看向祝星亦，“去那邊坐著吧。”
兩人走到化妝鏡那邊，繼續試。
挑選著項鏈，祝星亦心裡一直有個問題縈繞不去。
猶豫再三，她還是看向蘇寄歡，輕聲問：“蘇老師，你是喜歡乖學生還是不乖的學生？”
似有深意的笑勾在唇角，蘇寄歡的目光在鏡中的祝星亦臉上流轉，“誰都喜歡乖學生，但是，不乖的話，會更有意思。”
手指有節奏地敲敲桌子，蘇寄歡揚唇輕笑，“怎麼，你想要頂撞我了？”
戴項鏈的動作一滯，項鏈差點掉落，祝星亦忙握緊，有些慌亂地回答：“我……沒有這個意思。”
“是不敢？”蘇寄歡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有點。”祝星亦低下頭，盯著蘇寄歡白皙的脖子看，“不過，我也沒有頂撞你的理由。”
“看不出來你膽子這麼小。”蘇寄歡往後靠了下，身子很是放鬆。
她蹺起腿，側開衩的裙子露出修長的腿。小狐貍的手在椅背上放著，她輕輕歪頭，頭發往上蹭了蹭。
那隻小手受了驚，慌忙縮了起來。
柔軟的笑攀在蘇寄歡嘴角，她認真盯著鏡中祝星亦的臉，漂亮的臉蛋兒滿是侷促，耳尖紅紅的。
“我……你那麼好，說的話和做的事都很讓我受用，我沒有理由頂撞你。”祝星亦很是真摯。
“哦～”蘇寄歡發出一個長長的音節，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像是還有疑惑，“原來是這樣啊。”
換了好幾條項鏈，蘇寄歡才滿意一條。
祝星亦擦擦額頭上的細汗，長舒了一口氣，終於選了一條蘇寄歡滿意的。
蘇寄歡起身去穿衣鏡那邊看，她站在鏡子前，微微轉動身體，審視著整體的感覺，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
祝星亦在一旁站著，蘇寄歡朝她招招手，“過來，咱倆站一起看看。”
祝星亦快速走過去。
一高一矮，一個帶著凜冽的寒意，一個從頭到腳都是明豔的活力。
看向鏡中人，蘇寄歡盯著祝星亦脖子裡的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