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固執的人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現在勸,根本勸不動,白瀾在床邊坐下,心情複雜地看著她:“那我問你,如果晏珂死了,晏氏完全倒了,你會跟蘇總坦誠嗎?”
祝星亦望向窗外,許久,她閉上眼睛:“不想。”
白瀾呼吸有些急促,起身倒了杯水喝下。
一杯水下肚,澆不滅心裡的火。
她重重放下杯子,苦笑出聲。
轉移到酒店後,祝星亦心情比在醫院裡好了很多。起碼屋子裡沒有刺鼻的消毒水味,而且,心愛的人在幫忙照顧自己。
手術的傷口還沒完全恢複好,她只能臥床不動,大大小小的事需要麻煩蘇寄歡。
擦洗身子她盡量自己來,但太多夠不到的地方,只能求助蘇寄歡。
蘇寄歡挽著袖子用溫熱的毛巾擦她身子,她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的模樣。
毛巾擦過全身上下,祝星亦閉著眼睛,紅了耳尖。
她不敢和蘇寄歡對視,但一想到蘇寄歡說的那句[你我之間早就坦誠相見],心裡不太好受。
蘇寄歡不在意這些,是因為現在兩人只是同事,所以無所謂了嗎?一點嫌都不避,是因為完全不在乎?
想著這些,祝星亦歪著頭咬唇不吭聲。
擦洗的時候她還在穿著衣服,蘇寄歡握著毛巾探進衣下,從腹部到腰下,從腰下到背部,從背部到胸前。
毛巾小心擦著胸前的位置,祝星亦咬住唇緊閉上眼。
蘇寄歡垂眼認真擦拭,穩著呼吸撫過曲線。
擦到一半,抽出毛巾在熱水盆裡洗一洗,又探進衣服裡去剛剛的位置擦。
毛巾在胸前畫了幾個圈,蘇寄歡低聲開口:“下次把釦子解開擦,我這樣擦不太方便。”
祝星亦豎起耳朵。
什麼?解開釦子擦身上??
她慌忙拒絕:“不……不行,怎麼能解開釦子。”
蘇寄歡抽出毛巾,雙指勾了下祝星亦身上的衣服釦子:“你都濕透了,還不解?”
胸前一片濕漉漉,貼到面板上一陣涼意。
祝星亦捂住胸口,耳尖發燒:“你不要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