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戀溫暖,卻清晰地明白她們再也回不到過去。
那晚只不過是成年人疏解壓力的一場不計後果的宣洩,結婚也只是一種策略上的讓步。
如蘇寄歡所說的,結婚不是因為我愛你,而是因為利益牽扯。
她們之間沒有信任,只有提防和利益的連結。
一切早就變了。
想到喬沐音,祝星亦眼角又溢位眼淚。
蘇寄歡身邊有了新的人,有了新的培養物件。
曾經[唯一的學生]不再是唯一。
“你又哭了?”蘇寄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祝星亦否認:“沒有,我要睡覺了。”
蘇寄歡的語氣嚴厲了些:“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長嘴是為了幹什麼的?”
祝星亦:“說話。”
“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你又要自己憋著嗎祝星亦?”
黑暗裡,這句話的分貝有點大。
蘇寄歡說完才發覺自己的語氣太過嚴厲,像是要強迫祝星亦說出自己不願說的話。
從重逢那天到現在,蘇寄歡跟祝星亦說的每句話都好像帶了火藥味兒。
之前祝星亦要她改一改這麼嚴厲的語氣,而她在這一刻才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語氣多麼兇。
她確實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借此責怪這個貶低她、甩了她的女人。
但要責怪到什麼時候?
拿[不愛]去懲罰這個女人多久?
懷裡的人沒說話,蘇寄歡抬手下意識想輕輕拍拍祝星亦的背,終究是收回了手。
“你不說那就睡覺,我不想逼你。”蘇寄歡把手臂抽回來,她不再抱著祝星亦,翻了個身說:“如果你不想跟我睡,你可以去我房間睡。”
身邊的人沒吭聲。
蘇寄歡嘆口氣:“家裡的菜不夠了,如果你明天早上有時間,我們去趟超市。”
“你可以請阿姨幫你買。”
“我不常回來住,阿姨一週才來一次,她週末才會過來,不買菜我們會餓死。”
“那點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