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在伺候誰?
蘇寄歡輕輕扯下她的手腕, 好聲好氣:“再見,祝小姐。”
壞狐貍喜上眉梢:“再見, 蘇老師。”
隔日下午祝星亦回家取檔案,進門發現屋子裡有些不一樣。
家裡就她一個人, 念著工作繁忙住酒店多,她便沒請阿姨。
但早上被她弄亂的客廳變得一塵不染,桌上還放了一個玻璃瓶,插著幾枝粉嘟嘟的垂絲海棠。
花瓣上剔透的水珠滾落桌面,映著暖陽的光。
神明喜歡鮮花。
神明也喜歡給小狐貍帶花。
祝星亦沒多想,迅速放下包在大平層裡找人。
很快,在臥室裡發現了人影。
女人已經疲憊地睡下,烏發像羅盤水母的觸手一樣撲在枕上。
藕白色的小臂伸出被窩,纖細的手腕上戴著眼熟的飾物,大金鐲子和半山水的玉鐲。
原來鐲子沒有被扔掉。
祝星亦躡手躡腳過去蹲在床邊偷看睡著的蘇寄歡。
歪著頭左看右看,霎時間對這個漂亮女人産生好奇。
奇怪,為什麼大老遠來自己家還要睡自己床上。
好奇心很快被奔湧上來的暖意取代。
她從前總是糟糕地想著她永遠失去了蘇寄歡,那樣的背叛和傷害,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可現在她可以靜靜地看著蘇寄歡的睡顏,還能,偷偷吻一吻她的臉頰。
啾。
祝星亦輕輕啄了下蘇寄歡香氣撲鼻的臉,看人沒醒,俯身去啄手心。
然而臉蛋忽然被這只大手捏著。
祝星亦有點驚慌地抬頭,枕頭上睡眼惺忪的女人側頭看她。
“蘇……老師。”被捏著臉,祝星亦的口齒有點不清,做賊心虛也令她臉頰一片緋紅,“你怎麼醒了?”
望著被抓包的壞狐貍,蘇寄歡故意收緊了手指。
看壞狐貍的臉被自己捏得差點變形,蘇寄歡翹了下唇角故作嫌棄:“被你的口水打擾醒的。”
祝星亦委屈:“你冤枉我,明明沒有口水。”
“是嗎?”蘇寄歡坐起身子收回手。
“當然是。”祝星亦跟著站起來問:“你怎麼睡這裡?這是我臥室,客房在對面。”
“我沒空自己收拾一間客房,要你整理的東西整理好了嗎?”蘇寄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