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褚微月“堅決拒絕”之前,江以秋笑著說道:“這麼不願意?我只是想跟你再寫一封信而已。”
褚微月正準備“堅決答應”,為了她們的偉大友情而獻身於“更深入的事”,突然聽到這麼一句,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自己嗆死。
她驟然咳嗽起來,江以秋嚇一跳,立刻給她遞了一杯水,好不容易褚微月才緩過勁來。
褚微月的臉咳紅了,放下水杯欲言又止:“等一下,你說的那個什麼‘更深入的事’,就是這個?”
不是,這麼正經的話題,幹什麼突然悄咪咪湊過來,用那麼曖昧的語氣說話!
“對啊,”江以秋一臉理所當然,“不然呢?”
說著她又突然靠過來,軟而瑩潤的嘴唇湊到她耳邊:“月月,你想到哪兒去了?”
褚微月條件反射狠狠後退一步,差點把身後的椅子踢翻。因為咳嗽而泛紅的臉已經變成了熟透的番茄色,輕輕一戳就要流下鮮甜的汁水。
褚微月趕緊表明立場:“我我我沒想到哪兒去,我跟你想的一樣!”
江以秋聞言露出一個微笑:“是嗎?那倒是正好。”
褚微月切換到一本正經的嚴肅神色:“沒錯,我們不愧是好閨蜜,心有靈犀。”
嘴上說著,心裡卻愈發愧疚,她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江以秋跟她說的都是很正經的話,只是想跟她一起寫信留作紀念而已,她總是腦補些有的沒的。
褚微月又一次陷入沉思,這肯定不是自己的問題,之前她可從不會這樣,但是最近這一兩個月卻格外明顯,算算時間點,就是系統來過之後。
她一定是被那個滿腦子談戀愛的戀愛腦系統影響了!
而她沒有談戀愛,身邊也沒有能戀愛的物件,所以就把這種情感投射在了她最親近的人身上。
沒錯,一定是這樣。
褚微月狠狠蛐蛐了早就離開的系統一通。
“你剛才說的再寫一封信是什麼意思?”褚微月把話題拉回正軌。
江以秋:“就像高中時候這樣,再給十年後的自己寫一封信。”
“那信裡還會有我嗎?”褚微月問出她最關心的問題。
“當然。”江以秋給她一個“你在問什麼傻問題”的眼神。
“嘿嘿,那就好。”褚微月滿意了。
她接著想到什麼,手指戳著面前的水杯:“為什麼只是十年?難道我們之間的友情就是十年嗎?”
江以秋有些無奈,但還是解釋:“因為我們在學校裡的時候,就是寫給十年後自己的信。”
“不是說只有十年,而是十年寫一次。”
褚微月簡直是十萬個為什麼:“那為什麼不直接一次性寫到最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