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微月直覺王姐這話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總歸是替她們操心,褚微月便也答應一聲:“好,謝謝王姐。”
“嗯,這就對了嘛。”
接著又問:“既然沒吵架,那你這眼睛是……”
褚微月笑了笑,事情已經過去,她也不想再跟人說起,只簡單解釋一句工作遇上了些不順心的事。
王姐又是一番安慰。
江以秋聽到動靜過來,王姐把她也叫過來,將兩人的手一併攏在掌心,兩手緊握,語重心長:“小褚遇上不順心的事了,小江也是多安慰照顧一些。你們兩個可要互相照顧互相包容,才能長長久久。”
那種怪異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褚微月想 問問王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等她問,江以秋便主動接過話茬:“我們知道了,謝謝王姐。”
褚微月立馬把話嚥了回去。
不愧是湫湫。
她還沒搞懂怎麼回事,直覺有哪兒不對勁,江以秋已經全都懂了。
雖然疑惑,褚微月最後還是沒問出口。不然江以秋次次都能聽懂,她次次搞不明白,好像她很傻一樣。
閨蜜二人本是一體,江以秋懂了,那就是她懂了。褚微月自我安慰。
上午改教案,下午兩人一起回家看望褚母。
距離陪褚母做體檢已經過去一週,褚微月提前預警,下次來看望的時候會突擊檢查,讓褚母多注意各方面的生活習慣。當時褚母滿口答應、信誓旦旦,一定好好注意身體。
週六下午褚微月信守承諾,直接上門突擊檢查。
這一下真是猝不及防,褚母毫無準備,開啟房門看到褚微月和江以秋站在門外,大驚失色。
可惜褚微月已經找上門,她想藏也來不及。
於是褚微月大步流星走進屋內,在褚母心虛又惶恐的注視下,依次搜查廚房、冰箱、還有餐廳,把褚母心愛的餅幹、點心、巧克力通通繳獲。
然後全部堆到褚母面前,像緝拿犯人的警官展示證物,把褚母狠狠說了一頓。
之前總是被教育要多吃蔬菜的褚微月可謂揚眉吐氣,要不是不想顯得自己太幼稚,絕對要把褚母“罄竹難書”的罪行全部寫出來掛牆上。
褚母被小輩揪住尾巴、厲聲譴責,面子上掛不住,試圖反將她一軍:“別光說我,以秋,我問你,她這星期有沒有好好吃青菜?”
本以為褚微月會倉皇失措、心虛反駁,卻不想她得意洋洋揚起下巴,主動把江以秋拉到自己身邊:“湫湫,你回答咱媽吧,我有沒有認真吃青菜?”
這一刻,褚微月眼眶濕潤,自己過去一星期受的苦吃的菜,都是值得的!她哪敢不認真吃,江以秋威嚴在前,不敢不從。
江以秋失笑:“阿姨,這一週她在我的嚴格要求下一直乖乖吃蔬菜,有時候還會主動吃,不用我催,很聽話。”
說到主動那次,褚微月不由聯想起那個落在眉心的吻,被吻過的位置好像還在微微發燙,嘴角不可抑制地翹起。
又被她壓下。
孩子好好吃飯,褚母自然高興,但她不願服輸,還是強詞奪理:“你也沒什麼好炫耀的,這是你的功勞嗎,這是以秋的功勞。要不是她對你的高標準、嚴要求,你以為靠自己能辦到?”
褚微月朝她吐吐舌頭,親暱地將江以秋拉進懷裡:“我就是有湫湫啊,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