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微月擔心把若溪吵醒,立馬板起臉,藉著旁邊櫃子上臺燈的光亮,跟江以秋無聲對視。
昏黃光線下,手機的亮光打在江以秋臉上,襯得濃密睫毛投下的陰影格外明顯,像一把漆黑的小扇子。
褚微月手癢,下意識想伸手摸一摸。
——她們那麼熟悉,江以秋肯定願意的吧。
剛要有所動作,就被中間“阻礙物”攔住。
差點忘了,若溪還橫在她們中間,呼呼大睡。
扮演上了橫亙在牛郎織女間的銀河角色。
褚微月微微蹙眉,江以秋願意,有人不願意。
江以秋眨著眼,只是沖她笑。
最後褚微月只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免得把人吵醒了又要跟小家夥鬥智鬥勇。
等明天。
等若溪離開了,一切好說。
褚微月關上臺燈,躺下睡覺。
總的來說這一覺睡得很不錯,如果除掉中間兩次被若溪踹醒的話。
若溪瞧著小小一隻,細胳膊細腿,誰能想到睡著了力氣那麼大。
一晚上被她踹醒兩次。
而且這小家夥睡著了都會看人下菜碟,明明兩邊都躺了人,睡在右邊的江以秋毫發無傷,而她可憐的小姨連挨兩腳。
第一次被踹醒的褚微月看著睡意酣然的若溪還有平安無事的江以秋,真想把這個小壞蛋叫起來教育一頓。
或者抱著江以秋哭一場。
第二次被踹醒的褚微月狠狠磨了磨牙,在心裡把小家夥揉圓搓扁,依這孩子看人下菜碟的本事,褚微月懷疑要是可以的話,就算在夢裡,她也很可能踹完自己接著撲進江以秋懷裡親她兩口。
這倒黴孩子。
褚微月這一覺睡得實在不太好。
第二天早上都是靠江以秋把她叫醒的。
褚微月困得上下眼皮打架,根本睜不開眼。
但是可憐的社畜還要去上班。
沒辦法,褚微月艱難地閉著眼爬起來,閉著眼洗漱,閉著眼進廚房,最後睜開眼做早飯。
不行,早飯湫湫也要吃,可不能閉著眼瞎搞。
然後一邊吃早飯一邊譴責昨晚若溪的累累罪行。
小姑娘睡得很熟很香,完全沒察覺昨晚她幹了啥,只能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跟褚微月道歉,在她懷裡扭扭捏捏地蹭來蹭去:“漂亮小姨,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叭~”
褚微月喝了口牛奶,一臉滄桑:“哎,剛過二十四,怎麼好像提前體驗上婚後帶娃生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