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那麼多聲。
褚微月聽不下去,理直氣壯把小姑娘拉到跟前,板著張臉兇巴巴道:“若溪,不可以。你不能這麼叫。”
這要是換個普通小孩可能就怕了,但許若溪可不會。更何況她早就跟小姨熟得不能再熟,一點不怕她。
許若溪叉腰抬頭,仰著小腦袋跟有兩個她那麼高的人對視:“憑什麼我不能叫?我就要叫。”
褚微月有合理藉口:“不是說了嗎,差輩分了。”
若溪才不聽她的,叉著腰氣勢十足:“我才不呢,我就要叫!姐姐,姐姐,以秋姐姐!”
褚微月微微張大嘴,沒想到她這樣明目張膽、張牙舞爪。
小姑娘40斤的體重,39斤的反骨。
褚微月鬥不過這個四歲半的小孩,皺著張臉湊到江以秋跟前,她抱起江以秋來可不像某個小短手那樣費勁,胳膊一伸就把人攬進懷裡,臉埋在她頸窩,悶聲悶氣:“以秋姐姐,你管管她!”
江以秋明知故問:“管什麼呀?”
褚微月咬咬牙,心裡覺得不好意思,但覺得這件事太重要,小聲告狀:“只有我才能這麼叫你。”
江以秋無奈,總不能真的說若溪的不是,更何況小朋友這麼叫也沒什麼問題,只能給懷裡這個“大朋友”順毛:“她小孩子,別跟她一般見識。”
嘴上哄著,心裡卻在暗暗盤算別的。
之前想讓她叫聲姐姐難如登天,結果有小家夥比著,叫起來那叫一個利索。
果然競爭才能激發危機意識。
江以秋想好了,以後可以多接小若溪來家裡玩。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褚微月不再糾結稱呼問題,但還是有點鬱悶。
只有蒲桃在旁目睹全程,看著褚微月悶不吭聲坐到沙發上開了電視,死死盯著螢幕上她完全不感興趣的nba球賽,嘖嘖稱奇。
這麼個小朋友的醋也要吃,真是沒救了。
蒲桃坐到她旁邊,摟過好姐妹的肩膀,一邊嘆氣一邊感慨:“月兒啊,你已經完全陷進去了。”
褚微月掀開她的手:“你胡言亂語些什麼?陷什麼陷?”
蒲桃難得脾氣好的沒跟她拌嘴,老神在在再次攬上來:“還能陷什麼?當然是陷進秋秋的愛情魔沼啊。”
“……”褚微月被她說得一臉黑線,簡直莫名其妙。
尤其聯想到系統的“官配論”,更是對這類話題避如蛇蠍。
又一次把某人的胳膊掀掉,往旁邊退了好幾步:“你少來啊,別在那兒整天胡說八說。”
“我跟湫湫多少年的好閨蜜,怎麼可能?”
蒲桃心說還嘴硬:“那我問你,若溪管秋秋叫姐姐這事,你怎麼看?”
褚微月臉色頓了一秒,故作大氣:“那麼小一孩子,叫姐姐很正常啊,我一點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