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微月應聲:“我以為你睡著了呢。”
“頭疼,不太舒服。”江以秋聲音懨懨的,聽起來很疲憊。
“頭疼?剛才不還好好的。”她走到床邊,江以秋闔著眼,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額上冒出層薄汗。
她摸了摸江以秋額頭:“是不是在外面受涼,發燒了?”
江以秋搖了搖頭,臉色很不好看,呼吸急促,吐息灼熱,像是強忍痛苦,一直捂著腦袋揉按太陽穴,想要緩解腦內無法忽視的疼痛。
褚微月給她量了體溫,38.7c。
真發燒了。
她有些慌,就算著涼發燒,也沒有這麼難受的,怎麼回事?
什麼原因她想不出,先拿來醫藥箱,給江以秋吃藥。
“好端端的怎麼會頭疼?沒見過發燒附帶這麼厲害的頭疼的。”褚微月擔心道。
“之前也這樣過。”江以秋反過來安慰她,聲音不太穩,面泛紅霞,眼尾都燒上緋色,“可能是工作太忙,熬夜熬多了吧。”
幾種藥片吃下,藥效慢慢發揮作用,江以秋臉色緩和下來。
看她舒服一點,褚微月稍稍放心,扶她躺下掖好被角,等到床上躺著的人呼吸平穩睡著了,輕手輕腳起身。
關了房間裡的大燈,但留了自己床側的小夜燈,擔心病人再有其他症狀,方便照看。
褚微月動作輕柔撫開她蹙起的眉心,有些心疼,在外面都沒人好好照顧她。
她得把人照顧好。
江以秋身體差,可不敢把人單獨留在家裡。她明天只有一節課,打了個電話請假,又跟班主任說一聲調課,先留下照顧病人。
給自己請完也沒忘記江以秋這邊:“我用下你手機,給你請假。”
江以秋燒得昏昏沉沉,好半晌才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你們公司請假找誰?”
她低聲問了好幾遍,江以秋才反應過來:“你跟小陳說聲就行。”
小陳就是助理。
看到手機桌布,褚微月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
她用的江以秋的桌布是白裙,江以秋用她的則是一身黑色西裝。
褚微月眉眼生得精緻,高鼻深目,不說不笑時有種冷豔的美。本就身高腿長,換上這身修身西裝,襯得那腿更是長得沒邊。
這是她跟江以秋大學時拍的寫真,衣服還是江以秋特意給她挑的,說她穿這身肯定好看,褚微月便也順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