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澤海戚家,南豐城應家,東林曹氏,這三個大家族可不就掌控著邢天嶽所說的三大軍團。還有後勤供應商裡,誰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大財神琉璃崖林家。
臨渚注視著帶著恍然中透著輕微迷茫的人,忍不住用手指描摹過那雙滿是親和與明淨的眉眼。顧及到長輩在場,他最後只是落下手抓住了洛淮疏的手指,在指尖上落下一吻。
感受到接近指尖的關節處,被無聲咬了一口,洛淮疏驀地收回手指將它蜷縮排掌心。
楚·心口堵得慌·彰突兀地清了清嗓子,“那就應該是他們幾家了。”
邢天嶽斜著眼瞅了一下坐立難安的操心老父親,眯著眼睛看戲看得我帶人給你倆搶回來的時候,路上怎麼那麼順利。”
感情是有人偷摸著放大水啊!
和林星暉等人過往相處的片段一幕幕在眼前閃現,洛淮疏臉上情緒更柔和了幾分。
認真說來,他和五人的交情更多的還是聚焦在美食上面。卻沒想到,那些短暫時日裡堪稱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卻獲得了這樣一份珍貴的友情。
洛淮疏對這份信任有些詫異,看懂的臨渚眼底情緒翻滾。
寶石的光輝雖然內斂,那樣毫無鋒芒的美麗依舊能在第一眼就捕獲所有的視線。即使現在這塊寶石已經花落他家,他也捨不得將寶物束之高閣,藏到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曾經得到的太少,就導致了得到的會更加珍惜。
即使他人並沒有存有覬覦的心思,帶有欣賞的一眼,也依舊讓臨渚心底的醋意翻騰。更進一步的關系,更是讓驚懼憂患的想法無法斷絕。
他默默無聲地攥緊了拳頭,垂眼一點點將這些陰暗負面的想法吞回腹中。
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也能具象化本身的鋒利,臨渚在喉嚨中嘗到了一絲血液獨有的鐵鏽味。突起的喉結滾動,將所有的異常都壓……
忽然,一隻軟軟綿綿的小東西碰觸在臨渚的手背。
“臨渚,林星暉他們五個默不作聲地幫了我們很多。”
臨渚抬眼看向依舊藏著那節手指,只握著小雪鼬獺的一隻爪子推他的洛淮疏。他緊了緊發癢的喉嚨,啞著嗓子回了一句“嗯”。
“等到一起結束之後,做一桌豐盛的餐食,邀請他們來家裡吃飯吧?”
簡單的一句問話彷彿驚雷破開灰濛濛的天空,那一刻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臨渚半掀開的桃花眼裡,寒冰消融春水潺潺流出。
在無人知曉的瞬間又被哄好的人,輕輕地開口道:“好。”
目睹閻王變臉全過程的刑縱:“……”
也別好了,要不去醫院查一下腦殼先?
就在刑縱斟酌著要不要“拼死上奏”的時候,楚彰像是認命一樣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