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地看了一眼刑縱,洛淮疏在臨渚佈置完畢後,最終伸手點向了自動結束通話後,第三次打過來的通訊。
“嘟”的一聲,這段被雙方期待許久的電話,終於接通了。
沒有隔空抱頭痛哭,絮絮叨叨說著思念,大段的沉默蔓延開。因為某些顧忌,雙方都默契地沒有主動開口。
嘴唇發抖,不!整個身體都在發抖的刑縱,接收到兩道投射過來的視線,詭異地噎了一下。
等張口時,他腰不酸,腿不疼,嘴皮子也利索了。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聲音有點啞?
“爺……”
“你這個臭小子,給老子死哪去了!”
一個字剛吐出去,對面忽然暴跳如雷般地湧上來大段的“親切”問候。刑縱心裡最後剩餘的那點感動,一下子被罵得煙消雲散。
刑縱:“……”
完了,大家會不會覺得他剛剛藝術性地誇大了自己的重要性。
“爺爺爺爺,我這還有別人呢,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一米八幾的漢子猛地躥到洛淮疏邊,勾著腰湊近手環小聲嘀咕。殊不知勸說和求饒起了反效果,對面又爆出來聲“你這個龜孫!”。
刑縱雙眼逐漸失去高光,最後自暴自棄地抱頭縮成一團,試圖重新找個裂縫將自己塞進去。
“龜孫”罵完了後,邢天嶽因急促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胸膛,才逐漸地平息下來。
“你身邊的別人是不是小喻的外甥,還有小楚家那個好運的小子?”
洛淮疏和臨渚對視一眼,忽而異口同聲地開口道:“是,刑爺爺好。”
對面傳來一聲嘆息,仔細辨別放鬆下來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疲憊。
“我就知道我家那小子那點本事,要能出來早出來了。這次僥幸回來還活蹦亂跳的,肯定是有人給他一起帶出來了。”
其實打剛開始那會邢天嶽沒主動說話,未曾不是抱著會不會有誰誰撿到了刑縱的“遺物”。但好在,最壞的猜想並沒有真的實現。
“都是好小子。你們放心吧,小喻和小楚只是被人借題發揮,暫時困在了陵川。”
聞言,洛淮疏和臨渚都微微鬆了一口氣。
邢天嶽雖然脾氣暴躁,但能做到第三軍頭頭的位置,他不可能真的如他在各個軍團競爭者面前表現的那麼魯莽。
“時間爆發的太過集中,要說當中沒有一點問題,老子把頭摘下來給他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