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看著林天腿上的傷痕,眼睛越發酸澀。
“這不一樣。”
“可我覺得一樣。”
“安樂,你的小圓面餅,是我吃過的最珍貴的東西。”
“我還以為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而你只是因為聽到別人說我可能過得不好,就費盡心思想要來楊家看我。”
“我問過保安,他說他趕過你好幾次。”
林天苦笑一聲,聲音哽咽。
“你肯定想問我,這樣做,值得嗎?”
“安樂,很值。”
“為你做這些,就很值!”
安樂的視線漸漸被淚水模糊。
從沒有人會如此堅定的告訴他,他值得擁有這麼珍貴的情誼。以至於就連他自己,都開始認為自己不配擁有了。
安樂的聲音很輕很軟,帶著南方特有的清柔,連同他的長相,都讓人覺得他是無害的、單純的。
可到底是什麼樣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樂聲音有些嘶啞。
“林天。”
“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你會不會覺得奇怪,在你眼裡這麼好的我,從小到大,竟然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林天腳步一頓,他轉頭看向安樂,在他臉上第一次看到自嘲的笑。
“我是一個怪胎。”
安樂捲起袖子,露出長著醜陋黑色胎記的手臂,胎記宛如黑蛇,在白皙的手臂上爬行纏繞。
甚至還不如真的黑蛇爬行那麼美觀。
“我的身上,你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很多比這些更醜陋的胎記。”
安樂盯著林天,見他沒有露出任何厭惡的表情,也沒有同情。
林天只是震驚,還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