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沒答應,但後來的幾天,崔星河還是跟著鹿哲旭安排的聲樂老師練聲樂。理療改到了晚上的時間,早上就跟鹿哲旭的上班時間到公司打卡。
起初崔星河是上鹿哲旭的車一起的,後來崔星河不願意了,說什麼也要自己擠地鐵或者打車去。不是擔心公司裡的人知道他靠鹿哲旭上位,畢竟這個人盡皆知,只是擔心外邊的人發現自己跟鹿哲旭不止是那種上司跟員工的關系。
對於ido來說,這點最為致命。
就兩三天的時間,崔星河入職天誠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公司,在公司見著崔星河都躲著他。周圍的議論聲從未停止。
來來回回不可能避免,在舞室、錄音室碰見其他練習生,偶爾能聽著他們議論自己什麼。左不過是一年前那跋扈囂張的拽勁,虎落平陽以後還是這麼高調。
崔星河依舊不在乎,一年前不在乎,現在更不在乎。
實在心情不好了,還會停下來說一句,“私底下蛐蛐算什麼意思,當我面兒講唄,我也想聽聽我身上有那麼多值得討論的東西。”
圍在一群的練習生抬頭,崔星河看到一張很眼熟的臉。
“是你?”崔星河睜大了眼,“都是要出道的人,別跟他們這麼沒素質唄。”
聶禾身子抖了一下,“沒......我就聽聽。”
“好聽嗎?”崔星河有意逗這個小男孩兒,是真的挺好看的。
難怪鹿哲旭挑中了他,在一眾花瓶裡真的算出挑。
聶禾嚇得沒說話了,崔星河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不一會兒,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跟上來,“不好意思......鹿總那邊,可不可以不要......”
崔星河停住了腳步,愣了一下,眯眼看著他慌張的神情。
“我還沒那麼大權力能攔住公司的資源,太看得起我了,在鹿哲旭面前我就是個屁。”崔星河漫不經心地說,“這點兒事,我還得找鹿哲旭說,是不是有點掉價了?”
崔星河把目光投向聶禾身後的那幫練習生,“如果休息時間真的沒事幹,愛怎麼議論怎麼議論,不用躲著我,我聽著也挺樂呵的。”
話落,往走廊最裡面的錄音室走去了。
這是不可多得的脫敏訓練,至少還只是在公司裡,還只是......舊賬被翻出來了。
這些戳不著崔星河痛處,最要緊的,是在酒吧駐跳的那段日子.......
正發呆思索著,與一個男人擦肩而過,餘光瞥見眉眼眼熟。崔星河反應過來要轉身確認時,那個人走遠了。
崔星河的目光落在空落落的轉角,怔住了。
他發訊息給鹿哲旭——“是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