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不關鹿先生的事,您出錢買我,一場交易而已。”
鹿哲旭踢了踢一旁的吧臺椅,示意崔星河坐下來。
“你知道的,我嫌髒。”鹿哲旭道。
崔星河沒太給鹿哲旭面子,順勢坐在了吧臺椅上,“之前,我也沒嫌你髒。現在知道我髒了?”
“別惹我。如果我反悔,跟經理投訴你,違約金,你賠得起麼?”鹿哲旭從口袋裡抽出一盒煙,借火點著了。
“惹不惹你,該投訴就得投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麼,你一年前不知道麼?”崔星河沒有因為身份地位的改變就對鹿哲旭客氣,一年了,熟悉的針鋒相對,還是如此,“況且,是誰先招惹誰的?”
鹿哲旭抽了一根新的煙,不容置噲地朝崔星河嘴裡塞,給他點了火。
崔星河從點火,到彈煙灰,都是那麼熟練。不是之前那個會被煙嗆得冒眼淚的崔星河了。
這兒沒燈,從外頭看不見崔星河的樣子,可他還是擔心,刻意把臉偏向鹿哲旭這邊。
崔星河抽得很快,一支煙見底了。
“剛剛在舞池,本來可以裝作不認識,喝完一杯,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現在,你又是幾個意思?”崔星河摁滅了煙頭,“忘了說,陪煙也一萬。”
鹿哲旭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地看著崔星河,“兩萬買你,便宜貨。”
“鹿總現在不差錢,當然了。”崔星河揮了揮手,散去手中那令人惡心的煙味。
他能抽煙,但不喜歡。可是在酒吧這種地方,他沒得選,不喜歡也得抽,只要顧客有要求,他就必須抽。
“我的時間很寶貴,淩晨還有一班駐演,趕緊做,做完我上班。”崔星河重新戴上口罩,欲起身。
“你知道我的體力,你覺得,完事後,你還有力氣跳舞?”鹿哲旭挑釁道。
崔星河把臉又湊近了幾分,語氣冷下來:“你以為,我還是嫩草麼?”
鹿哲旭的心髒停了一拍。崔星河到底跟多少人做過?
“真他媽髒。”他低罵了句。
崔星河眼底的怒火燒起來,他揪起鹿哲旭的領帶,聲音顫抖:“你他媽能有多幹淨,在國外天天來這種地方找人做吧?是不是一天不做都難耐?只是今天恰巧碰上我了,怎麼,都不幹淨,你還嫌棄什麼?”
鹿哲旭右手反手鎖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扯開,“再不幹淨,我也不是被幹的那個。”
鹿哲旭的力量還是那麼大,手腕被鉗制,崔星河再怎麼掙紮也脫不開半分。鹿哲旭粗暴地把他拉進電梯,摁了最高層,從監控上看完全就是單方面的施暴。
崔星河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被推進房間以後脫了力,沒掙紮,任由鹿哲旭胡來。
背撞上了牆,崔星河沒控制自己的身體,實打實地撞上去。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鹿哲旭也沒想到,直至他的後腦勺在牆上撞出一聲巨響,“你磕出腦震蕩我也就賠點錢。”
“你心疼?”崔星河像個瘋子,伸手去扯鹿哲旭的西裝外套,釦子往外蹦了好幾顆。
“我對奸屍不感興趣,你幹這行的,不能把以前用在別人身上的招數全用出來?博我一笑,說不定還能在夜班上場前放過你。”鹿哲旭掐住崔星河的脖子,漸漸收緊。
崔星河有些喘不上氣,但房間裡沒有開燈,看不見憋紅的臉,很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