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先生這邊請。”一名身著西裝的工作人員下來接客,一路指引到大堂,“溫先生是我們的白金會員,可以享受專屬的調酒師服務,這上面是我們為vip提供的專屬調酒師,先生以前有喜歡的調酒師麼?”
溫聽浮目光轉向鹿哲旭,示意他開口。
“調水割的就行。”鹿哲旭說。
“好的先生,蘇師傅馬上就來。有什麼需要您再叫我。”
整個酒吧的dj音樂沒停過,一下一下跟隨著心髒的搏動。以前鹿哲旭覺得這樣的音樂帶感,現如今卻覺得聒噪,二十八了,有時候不得不服老。
水割的工序很簡單,但是很費時間,等候期間,兩人沒有什麼話題。
“似乎跟原來沒什麼區別,服務倒是周到不少。”鹿哲旭率先開啟話口。
“鹿總,現在下結論有點早呢。”溫聽浮接過調酒師遞來的兩杯水割,跟鹿哲旭碰了一下,杯口有意在鹿哲旭之下,“您猜新建的為什麼樓層這麼高?這樓上,可都是包間。”
鹿哲旭聽懂了 溫聽浮的言外之意,只不過,他不碰不幹淨的人,即使夜鳴提供了這樣的服務,也是白瞎。
但他也不想讓溫聽浮熱臉貼了冷屁股,很給面子地說道:“都是哪兒的人,喊出來瞧瞧。說不定有幾個好看的。”
“倒也不是說都是不三不四的人。”溫聽浮早就聽聞鹿哲旭對床上的人講究,自然不會在他的雷點上蹦迪,“您要嫩草也行,要專門幹這行的也行。不過鹿總眼光刁,如果是親自出馬,估計沒幾個小男孩兒能入得了您的眼。”
“溫總的意思是?”
“知道鹿總喜歡跳舞,帶鹿總來,更想讓鹿總一飽眼福。”溫聽浮扶了一下眼鏡,目光轉向舞臺中央,“酒吧駐跳要開始了,夜鳴在半年前開設了這個活動,請了大批舞者駐跳,身材和舞姿都無可挑剔,可以花錢請他們給你專門跳一曲。如果不是在酒吧幹過擔心被扒黑歷史,我都想挖去天誠了。”
八點整,舞臺中央的燈光暗下來。熱烈的dj聲也消去,只剩下吧臺周圍人的碰杯和交談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中央的那根鋼管吸引了過去。
恍惚了一下,鹿哲旭開始思考這根鋼管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進來的時候似乎還沒有。
音箱響起了拍話筒的聲音,“今晚的駐跳要開始了,尊敬的各位顧客,如果這場表演能博您一笑,您可以擲金讓他為您專門跳一曲。那麼接下來,掌聲歡迎駐跳嘉賓上場。”
一盞白光打在了鋼管上,銀色的金屬反射點點光亮。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走到了鋼管旁,身姿嫵媚。若隱若現的白光讓人看不清舞者的面貌,留下無限想象的空間。
聚光的下仔細一瞧,舞者戴著一隻白色口罩,頭發抓出“濕發”的造型,一頭銀白。手腳很修長,是個適合跳鋼管舞的身材,但是,太瘦了些,瘦得看不見肌肉。
“這些舞者都是不露臉的麼?”鹿哲旭問,因為在以前,夜鳴的舞者為了吸引人,都是找樣貌出挑的,舞蹈功底怎麼樣暫且不論。
“也不是,大多數都露臉。不過有幾個可能是害羞還是什麼原因,也會戴著口罩上場。眼前的這個還算吸引人,是人氣高的舞者之一,虧就虧在不露臉。可能覺得自己長相比不上吧,也正常。”
爵士風的音樂響起,舞者用小腿勾住鋼管,完成了簡單的基礎旋轉。他的舞姿嫵媚,看慣了風月場所的伎倆,這些故意勾引的動作都是經過訓練的。
大腿上那條腿環,勒出幾道紅痕,增添了禁慾的意味,脖子上那條專屬定製的choker更讓人流連。那些拿酒杯的姐姐目不轉睛,很多抑制不住自己的尖叫。
鋼管舞看似慢,實則膝蓋窩要承受巨大的摩擦力。為了在空中不滑落,有時候甚至要增大這種摩擦,一曲下來,對面板的磨損非常嚴重。
鹿哲旭面對跳舞,難免會拿出“老師”的姿態,能看出來舞臺上的舞者的經過專業訓練的,但比起專業舞者,還是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