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河收回了搭在鹿哲旭肩膀上的手臂,勾唇,“那是不是意味著我還有機會?”
“你這是什麼腦迴路?自以為是,不要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其實,你跟他們,也沒什麼區別。”鹿哲旭也收回手,給自己的外套拉鏈拉上。
“真的嗎,你會帶他們去看病?會給他們洗澡?”在這一路上,崔星河想了很多,一方面覺得自己是廉價到沒邊的舔狗,另一方面覺得鹿哲也是頻頻露餡卻嘴硬的紙老虎。
崔星河在賭鹿哲旭的感情。
“你他媽是真不害臊。”鹿哲旭罵了一句,“給你打了車,我自己走回去,我很近。”
“今晚真不做了嗎,不方便的話上你家也行。”崔星河湊上前問,知道鹿哲旭住這附近以後,雙眼都亮起來了。
“大少爺,你不累我也累了,再怎麼樣也沒感覺了吧?”這一次給鹿哲旭的體驗,無異於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原本舞室工作就讓自己疲憊不堪,出去又惹了一身活兒。
“我不累啊,你要是累你躺著就行。”崔星河惡劣地勾唇,說著糙話撩撥鹿哲旭。
鹿哲旭想起那天晚上,故意放出主動權以後崔星河害羞生澀的樣子,他不自知地挑了一下眉。把這一表情全收盡眼底的崔星河問了一句,“怎麼表現得很期待的樣子?”
“滾回家吃完飯洗洗睡吧,不送。”鹿哲旭見打車軟體上的車開來以後,自己轉身朝反方向的地方走。
路燈暗著,月光剛好,鹿哲旭回家的一路秋風也能吹散一身的疲憊。
但崔星河似乎不習慣分別,明明在醫院的時候還那麼親暱,兩人之間沒有距離,短短的幾分鐘,就坐上了冰冷的後座,一個人回到偌大的別墅。
這點親暱在秋風的吹拂下漸漸消散,回到家以後失去了溫度。
連分別也會有戒斷反應了嗎?明明想見面,每天都可以見的。
興許是今晚的過程奇幻得像個夢一樣,夢中驚醒,是誰都會有想賴床的心思的。
小區的路燈不亮,門口不遠處的噴泉也停止運轉,沒有生機勃勃的參天綠樹。這一切都進一步加深了崔星河的空虛感。
饑餓感不合時宜地出現,明明在醫院裡沒有不適。他跑到冰箱去翻找能吃的東西,只翻出幾片急凍下的牛扒。崔星河不會煎。
開啟外賣軟體,百分之八十的店家都打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燒烤店。
不想吃燒烤。
他熟練地從床邊翻出藏了一週的泡麵,燒水泡開,吃得津津有味。宋言從不允許自己吃這些,到了公司裡,也不允許吃,偶爾幾次,都是藏著掖著的。
“要是想什麼,就能做什麼就好了。”崔星河自言自語。他對鹿哲旭的執念已經不止於在微博廣場刷鹿哲旭的詞條,透過粉絲上傳的照片去滿足自己。
他見過鹿哲旭最不為人知的一面,能切身實際地跟鹿哲旭交流見面,這些怎麼能是網上公司用來立人設的一張照片或是一個上班影片能比的呢?
崔星河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宋言準備的早餐被原封不動地塞回了冰箱裡。洗漱的時候,他已經在準備午餐了。
“一股酒味兒,你到底跟誰喝酒?”即便用了好幾包漱口水,宋言敏銳的鼻子還是嗅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