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跟我來?”
“什麼?”鹿哲旭的目光轉移到崔星河身上。
“我知道你聽清楚了。”崔星河沒再重複上一句話,“你中途明明有很多機會,在舞室的時候,我拽你的時候,以你的力氣,完全可以掙脫吧?”
鹿哲旭沉默了。
“為什麼不想來,能拒絕的情況下,還要跟我來?”崔星河的問話猝不及防,一句接著一句。
要不是酒還沒端上來,鹿哲旭都要以為崔星河喝醉了。
“你想要什麼回答?”鹿哲旭沉住氣,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這麼不想回答。”崔星河笑了一聲,“那你回答你掙脫不開好了。”
崔星河好像一瞬之間長大了一樣,每句話都帶著挑釁的意味,卻一針見血,直通要害。鹿哲旭知道崔星河想聽什麼,就是不說。
“好,我掙脫不開。”鹿哲旭順著他說。
“先生,你們的酒。”
瑪格麗特對於崔星河來說還是太烈了,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一口飲盡。酒味被各種香味蓋住,入口醇香,入喉順暢,是被掩蓋的危險,在不自知中讓人沉醉昏迷。
鹿哲旭緊捏酒杯,沒動,眼神一下子謹慎起來。
今天的崔星河,不好解決。
“行,第二個問題,剛剛為什麼要等我?”
“這種問題需要回答麼?”鹿哲旭朝著他的膝蓋提了一下頭,“別廢了。”
不知道為何,崔星河的怒火一下子竄上來,“我的腿廢不廢的他媽關你什麼事?”
他的憤怒,他的爆發,一切都在鹿哲旭的意料之內,但從未想過來得這麼快。
鹿哲旭伸手,用修長的手指挑起崔星河的下巴,像是安撫炸毛的小貓一樣,“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麼?你真的願意這樣想麼?”
勾人的手指來到左邊的心髒處,“問過它了嗎?”
“有沒有凍啤酒,不用調的。”崔星河沖調酒師問。
“有是有......你要多少?”
崔星河:“還不知道,先上五瓶吧。”
鹿哲旭收回了手,一口把那杯瑪格麗特飲了一半,“要是暈在這兒,我保證不管你。”
“你再嘴硬。”崔星河自信地單手開了一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