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河在離開之前,對著鏡子反複觀察了好幾次,直到在衣服遮擋不到的地方看不出任何痕跡才離開。
以前巴不得休息,如今突然空下來的一天,崔星河竟然不知道要做什麼。第一次毫無顧忌地喝酒,醒來以後頭疼得緊,但他不想睡。一閉眼,都是昨夜的場景。
這麼混亂的記憶本不該這麼深刻地印在腦海裡,的確如此,他記不清兩人都做了什麼,只記得鹿哲旭的臉。
他去了一趟醫院,做理療。
宋言打了個電話過來,眼前的醫生正好使勁,崔星河嗯哼了一聲。
另一邊的宋言皺眉,“崔哥?”
“在做理療。”崔星河遲來地解釋,“找我什麼事?”
“一整天訊息也不回,得打個電話問問。”
崔星河示意醫生輕點,“常原辛沒跟你說嗎,昨天在他家打遊戲去了,有點晚就睡了。”
“你聲音怎麼這麼啞?”宋言敏銳的耳朵還是發現了不對勁,問道。
“打遊戲喊的唄,搶我好幾個人頭。你問這麼仔細做什麼?我沒事不就行了,現在在做理療,掛了。”崔星河掛得很倉促,生怕繼續聊下去會暴露更多。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躲躲藏藏什麼,宋言當過這麼多明星的小助理,私生活亂的大有人在。只是單純覺得,被鹿哲旭睡了還被一腳踢開這件事,很丟人。
開著車在滿是商業樓的a市漫無目的地閑逛,崔星河覺得日子過得好慢。明明已經吃過午飯,做過理療了,才下午三點半。
方向盤彷彿有自己的想法,汽車停在了龍鷹集團的大樓。崔星河推開空蕩蕩的舞室,放下幕布投影出《與你同行》的舞蹈deo。
現在的崔星河好像與整個super男團割裂開來了,只有他不住宿舍,舞蹈也不一起練,錄歌也不一起錄,這種感覺說不上好或者壞,他不用經常見到何清煜,所以在練習的時候也很少再去想鹿哲旭。
“不管前方有多少險阻。”
“不管通向目標的路在哪裡。”
“希望你不再孤單,在這條路上有一個值得陪伴的人。”
“希望這條路上有我與你同行。”
歌詞很應景,以前崔星河覺得,這輩子也就跟常原辛,符曉他們一塊風流了。
直到上週,他想約符曉出來吃個宵夜都沒空,符群飛把符曉壓在家裡學習服裝設計,不允許他輕易偷懶。崔星河才發現,很多東西都是要散的。
他選擇了走ido這條路,就註定與大多數普通人的軌跡不重合。
音樂響起,他把舞蹈deo設定成0.75倍。這首歌的編舞比《破曉》難多了,個人舞蹈部分動作又碎,音樂鼓點急促,銜接得太緊。團隊齊舞部分力度要求很高,隊形變換也多。
沒有其他人做參照物,只有崔星河一個人練習時頗感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