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哥，這......”身後的男人語氣中帶著無措。
鹿哲旭表情徹底冷下來，“你今天打車回去吧，下次約。”
“可是......”
“回去。”鹿哲旭又重複了一遍，聲調提高了一度。
於是原本擁擠的位置，只剩下面面相覷的兩人。崔星河很自然地坐在了鹿哲旭的對面，仍舊一語不發。
“你有事？”鹿哲旭先打破了寧靜。
兩人的距離比剛剛更近了，鹿哲旭的呼吸都帶著誘人醇香的酒精味，崔星河像是醉了，有些呼吸不上來。
“沒事，看他不爽。”
鹿哲旭點頭，“我知道。”
酒精的刺激逐漸上頭，崔星河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外面喝酒，甚至平時滴酒不沾，冰涼的水割威士忌現在像一團火在身體裡燃燒。
臉更熱了。
崔星河：“所以......”
“所以，你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嗎？”鹿哲旭不懷好意地問道，水割威士忌裡的冰球溶了一些，酒液差點溢位來，玻璃杯壁結了一層冰霜。
上一次在酒吧的相遇歷歷在目，崔星河隱隱約約有猜到，但是話到嘴邊，他又不敢輕易說出，“不是你的朋友麼，我怎麼知道？”
“真的不知道麼？”鹿哲旭窮追不捨地反問，在酒液溢位來之前喝了一口。
“我......”
“行，那我直接說了。”鹿哲旭把頭湊近了些，目光死死盯著崔星河，“男人嘛，總有點兒需求，你把他趕走了，是要代替他麼？”
不是，事情正在往不可控的地方發展。
眼下這個場面，已經不在崔星河的想象範圍裡了。他以為，鹿哲旭會用他慣常的語言，詆毀、諷刺，直到自己拍案離去。
這瞪大的雙眼像是要把自己吃掉，崔星河抵不住攻勢，從走進酒吧到現在，第一次迴避他的眼神。
“你什麼意思？”
“崔少爺真的聽不懂麼？”鹿哲旭伸出手，步步緊逼。
崔星河沒躲，滾燙的臉頰接受那隻手的觸控，清晰地感受到那兩枚金屬戒指的冷厲。從上滑下，最後捏住了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