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急忙拿了葡萄糖和氧氣瓶,緩解燃眉之急,他透過監控觀察到了舞臺邊緣那瓶不起眼的水瓶,問:“你是不是喝了水?”
崔星河虛弱地點點頭,隨後大口地喝下葡萄糖,他知道這場演唱會對他以後的路有多麼重要,也是出道以來首次打破質疑的機會。
他想繼續。
張萍萍打電話聯絡了現場的工作人員把水瓶拿回來,她自己也急得焦頭爛額,“能繼續嗎?不行的話我找個病因......”
“我可以......”緩了好一會,崔星河總算可以發出微弱的聲響,但實在不適宜再唱歌了。
張萍萍又打了一通電話,“稍後的舞臺崔星河的麥改為半開麥,把墊音和原聲拉大,麥克風聲音調小。”
於是對其他三個人說,“後面緊接著的兩首,所有的soo部分改成雙人部分,星河和思逸一組,清煜和嘉銘一組。歌的deo你們在錄音棚已經聽過無數次了,唱其他人的part都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
“後續是否要做更改,改回原來的樣子,看崔星河的恢複情況。”張萍萍看了一眼手錶,舞臺上的抽獎還能進行一段時間,於是催促崔星河吸氧,保持狀態。
“千萬不要再帶水上去了。”她又叮囑道。
崔星河虛弱地躺在沙發上,像個被拔了門牙的乖巧兔,終於老實下來,聽話地點點頭。
休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場災難性的演出也跌跌撞撞地完成了。在表演的途中,崔星河總是間歇性地坐在臺階上,其他三人也陪他坐著。
在自己的soo部分,權思逸也盡最大努力給他墊音。很可惜的是,直到最後,這場表演的安排都沒有再更改,一直保持著半開麥的狀態。
崔星河每套更換下來的服裝,右腿的褲子都被抓出了褶皺,整件衣服也都濕透了。
在演出結束的第一刻,宋言和張萍萍立馬帶崔星河去醫院吊水。初步診斷是食物中毒,誤服食了一些傷喉嚨且讓人虛弱的東西。
崔星河這邊在吊水,另一邊,宋言的電話沒有停過。中途還聽到了老爹崔靖民的聲音。
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崔星河才啞口問:“是誰?”
宋言斜眼看了一下張萍萍,說:“那個時候舞臺下的燈光很暗,監控拍不到是誰動的手腳,水瓶正在被送檢看指紋。但從監控來看,嫌疑人坐在d區vip座。”
“d區......”張萍萍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
崔星河回憶起何清煜朝張萍萍要的內部票,鹿哲旭......就坐在d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