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河走到他旁邊，用手帶著鹿哲旭的手擰開了門把，“鹿店長，你有沒有一種感覺，現在是在被我包養啊？”
鹿哲旭掙開了他的手，往旁邊挪了一些拉開距離，“崔少爺，要養我，還差點意思。”
“當面轉才有意思。”崔星河掏出了手機，點開轉賬卡號，直接把手機遞給了鹿哲旭，隨後毫不猶豫地輸入了支付密碼。
“明天見。”崔星河大步流星跨出門，驅車離開。
在等紅綠燈的間隙，手機彈出了來自崔靖民的入賬資訊。崔星河掃了一眼，滅了手機屏。
他知道老爹在監視自己的流水，這錢才給出去幾分鐘，老爹就知道了訊息。這條入賬，是來提醒崔星河該注意了。
其實......確實跟包養沒什麼區別，崔星河這一個月的花銷，百分之八十都花在了鹿哲旭身上。吃喝用度他用不著幾個子，有時候甚至是宋言自掏腰包做飯。
每天支付著昂貴的課程費用，現在一下子出去了五萬，直接是用在自己身上的十倍多。
他低聲呢喃了一句，“沒有什麼是錢換不來的，如果有，就是錢不夠。”
崔星河前腳開車進了別墅，後腳宋言就趕到了。
崔星河剛開啟電視機，還沒預熱就聽到了開鎖的聲音，他漫不經心地從手機裡找到了一部愛情電影，片頭曲柔緩溫馨。
宋言正在換拖鞋，就聽到崔星河問：“老爹讓你來的吧？”
“那你也猜到崔總要我來說什麼了吧，不煩你，我走個流程，你看你的。”宋言是遊走在父子兩人之間的工具人，兩人之間有話不能直接說，非要有個中間人遞話。
錢難掙，屎難吃。
“你覺得你玩得過鹿哲旭麼？”宋言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嘴。
“你什麼意思？”
“你自己心裡清楚，鹿哲旭不是那種被人抓住把柄就乖乖聽話的人。”宋言進廚房洗了個手，拉了個小椅子坐下，“你現在還有點利用價值，所以願意陪你玩玩。但是，哪怕是何清煜跟他相處了這麼久的人，他就對何清煜有特別的感情嗎？”
“對別人愛答不理，對何清煜恨不得巴上去，也是特別。”崔星河滑動進度條，跳過了傷感的電影插曲。
“你太小看公司營銷了。這種東西，只要鹿哲旭在公司的一天，合作、營銷、互動都是有劇本的，他的行動不代表他的意願。”宋言在成為鹿哲旭的助理之前，深淌娛樂圈的套路。
崔星河敷衍地“嗯”了一聲，“有些東西，強求才有意思，暫時，我對他還有點兒意思，所以，別勸我。”
“我哪兒敢勸你啊崔少爺。”宋言抓了一把頭發，“我是在提醒你，他這種人，挺利己的。不要指望他會對你真的動感情，先保護好自己。”
崔星河哼笑一聲，“你和老爹，還當我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