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的話，你讓我來做什麼呢？”
鹿哲旭覺得跟崔星河說話就像鐵拳打在棉花上，沒跟他廢話。
“遲到五個個小時，一個小時50個深蹲，250個。”鹿哲旭的語氣不容置喙，“我再說一次，崔大少爺，要是你沒這個毅力，馬上就可以滾，不必委屈得像是我逼你的那樣。”
“對了，那個代言，你大可以去搶。這種事情做了以後的口碑如何自己掂量清楚，我鹿哲旭不介意跟你魚死網破。”
不知道為何，崔星河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如果換了一個人，他會朝他口出狂言，哂笑蔑視嘲諷三件套一個不落。
可是鹿哲旭的眼神，不像是開玩笑。鮮少的，真正的，不屑於跟自己玩資本那套。那曾經讓自己得意忘形的東西，鹿哲旭視若糞土。
他甚至覺得鹿哲旭會因為這個看不起自己。
真的，在鹿哲旭面前，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他嘴上不饒人，但還是乖乖地開始做深蹲。只是到一百二十個的時候，他就做不下去了。
“以前不健身？一身贅肉。”鹿哲旭讓他停下來，剩下的以後補上。
歇了一會，小玉敲門進來，手上拿著幾個肉包子和一瓶能量飲料。
“以後不吃早餐來就滾出去，別死我舞室裡，晦氣。”鹿哲旭看崔星河的嘴唇微微泛白，不斷冒虛汗，一猜即中，把空調調高了幾度。
崔星河眼睛亮亮的，抓起包子大口啃，含糊道：“包子，也太寒酸了點。”
一套折騰下來也十一點了，鹿哲旭教何清煜跳出道曲的時候早就對這個編舞熟記於心。一整個上午，鹿哲旭只是帶著崔星河練了一些基本框架動作。甚至連音樂都沒放過。
鹿哲旭的訓練強度很高，一秒都沒讓崔星河休息，一個專項練完以後緊接著就是另一個專項。剛做完深蹲又高強度練舞的崔星河腿開始發抖。
崔星河一整件衣服都濕了，在他看來艱難的動作，鹿哲旭卻輕而易舉。
“一起吃飯？”結束以後，崔星河主動提議。
“不必了，鹿某吃不起你的飯。以後除了來練舞，不要有任何交集，不要耽誤我做生意的時間。”鹿哲旭拒絕得很幹脆，明明一句“不了”就能解決的事情，但他偏偏選擇了激怒崔星河的做法，渾身上下寫著生人勿近。
在他讓小玉拿早餐進來的那一刻，崔星河甚至短暫地認為兩人之間的關繫有所緩和，鹿哲旭的態度也沒這麼冰冷了。
可是走出舞室，他跟鹿哲旭之間就像是顧客和老闆的關系，鹿哲旭就像毫無感情的機器人，麻木地完成教自己跳舞這件任務。
“鹿......”
“小玉。”鹿哲旭打斷了崔星河，“送客。”
於是頭也不回地走進更衣室換衣服，沒給崔星河糾纏的機會。
“先生，您請回吧。一會兒有學生來上課，鹿先生可能沒有時間招待您，舞室也沒有空餘，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