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
“你來加練。”
權思逸和盧嘉銘全程目送黑臉的崔星河被愷青帶回剛剛的練習室。
權思逸長嘆一口氣,同情心泛起:“愷青老師是國內聞名的一級舞者,適合教有結實基礎的練習生,像我這種舞蹈功底不好的太難跟上了。他還習慣讓學生自己去發現細節,自己不怎麼教,要是沒做好細節也得挨批。真不知道崔星河要什麼時候才能讓他滿意。”
“瞎操心什麼,人家富二代少爺都做好來吃苦的準備了,你還替人家操心上了。”盧嘉銘打趣道,“我要是有這麼好的家庭,我才不來吃練習生的苦呢。”
“也是。”權思逸收拾了餐盤,起身去錄音棚練歌。
崔星河通知宋言下午兩點到龍鷹集團的大廈接他,一直等到三四點,電話也打不通,人影也不見,於是扭頭回新運影視的大廈避暑去了。
鴿助理的事情崔星河也不是一兩次了,宋言早已習慣。但他有一點好,就是出門在外惹了禍會馬上找宋言解決。所以崔星河長這麼大,身上除了一些少爺脾氣、拼爹上位的輿論,就再也沒有其他緋聞了。
一直到晚上七點,崔星河才給宋言回電話。
接通以後果不其然接收到一頓對張萍萍和愷青的痛罵,聲音震得耳朵疼,宋言把電話拿開了些,等少爺發洩完以後才開車出去接他。
晚上七點,正是a市的下班高峰期,晚霞亮堂,照得整個城市昏黃。紅色的車燈一直沿著馬路延伸到遠方,天橋上是人來人往的上班族。車笛聲不絕於耳,每次有旁路汽車加塞,坐在後座的崔星河總是不耐煩。
七公裡的距離,宋言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找到吃飯地兒。
“崔哥,您悄悄出來吃火鍋,被萍姐知道了可不好。”宋言眼疾手快,在道路邊看見了一個車位,一步就位把車停好。
“囉嗦,餓死了。”崔星河是這家火鍋店的黑金會員,在後面還有七十桌號排隊時,先一步進了店裡。
“崔先生,我們店裡的包間都被訂滿了,可能要委屈您一下坐大廳可以嗎?”店內服務員畢恭畢敬,微微弓腰,表達歉意十分誠懇。
可崔星河沒有領情,徑直走向了包廂區,發現有一間四人卡座的房間空著,“這不是有位置麼?”
“不好意思,這個包間也是被預定了,客人待會就來。”
“識趣點,我給三倍服務費,這個包間給我......”崔星河蠻不講理,被宋言拽住了,他可不想崔星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對家跟拍的狗仔抓到什麼把柄。
“不好意思,我這兄弟今天失戀了,脾氣暴躁了點兒,你多擔待,我們坐大廳就行。”宋言緊拉著崔星河的手臂就要往外走,迎面撞上了何清煜。
雖然他戴著口罩,崔星河還是認出來了。
崔星河下意識低頭迴避,不想與他有過多交集。
“這麼巧,崔哥。”偏偏何清煜主動跟他打了招呼,“不介意的話一起?”
何清煜一米七八,身後還跟了一個人,同樣戴著黑色口罩,比何清煜還高半個頭。裸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狹長,清雋不失氣質。崔星河的目光順著雙臂修長的肌肉線條往上,最後鎖定在那凸出有致的喉結上。
何清煜看著崔星河冒犯的眼神,自己擋在了身前,“崔哥既然不給面子,那我們先進去了。”
“確實,跟別人一起吃飯有點別扭。”崔星河說著話,目光還放在何清煜身後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