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喜歡自己的搭檔。
只是自從南木來到基地,白鴿漸漸開始圍著他打轉,最後甚至單方面終止了和葡萄酒的搭檔關系。
但南木對她印象並不深刻。
他向來不會把不重要的人裝進腦子裡,連白鴿什麼時候死的他都不太清楚。
直到半夜潛進向日葵住宅,從電梯出來按下門鈴,南木都沒有接受葡萄酒就是莫離這個事實。
也許是有高手在幕後運作呢?
他不確定。
悠揚的門鈴聲漸漸安靜下來,沒有人來應門。
這很正常,畢竟是半夜三四點,正常人這時候已經睡了。
南木第二次按下門鈴。
這次,沒過半分鐘,莫離就認命地從吐出一口氣,下床開門,迎面就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邀請我進去。”臉上綁著繃帶的男性嗓音平淡,“謝謝你。”
熟悉的話術令莫離抬了抬眼皮。
不愧是同一個殺手基地裡教出來的。
他順從地舉起雙手,後退出玄關,南木用腳蹬上門,槍口指著莫離的額頭往裡走,一直走進寬敞的客廳。
大片的玻璃幕牆外,城市夜景清晰可見。
方才在外面的時候,南木就看見這棟造型別致的大樓,進來一看,還真是有夠奇葩。
這種稀缺景觀只在上流社會有市場,當議員的確住得起,但當殺手肯定不行。
殺手沒這麼賺錢。
“你和葡萄酒是什麼關系?”南木直入正題。
“我就是葡萄酒。”
生命攸關的時刻,莫離沒有說謊,誠實地回答道。
“哦,是嗎?”
南木漫不經心地偏轉槍口,扣下扳機,子彈擦著莫離的額角而過,他迅速地轉動頭顱,躲開致命的一槍。
——這才對嘛。
全臉綁著繃帶的男人嘴角勾起,饒有興趣地調整槍口。
短暫空隙中,莫離已經取出手槍和一柄短刀,身體伏低,蓬鬆的黑發下桃花眼冷淡又淩厲。
——作為一名殺手,枕頭下壓刀,床頭櫃放槍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