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安靜了良久,莫離沒和他說謝謝,不知道在想什麼,進廚房泡了杯咖啡。
紀年收回視線,開啟電視,連上游戲裝置和手柄。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莫離喝完咖啡,刷了個牙回到客廳,坐在他身旁,挺隨意地問:“要接吻嗎?”
電視螢幕裡角色一個岔劈,被敵方挑起到空中,刷刷一套連招送走。
紀年微頓,沒按下複活的按鈕:“要是感謝的話就不用了,事情沒那麼麻煩。”
而且他不保活。
“嗯。”
莫離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人打遊戲。
進度還是老早之前的進度,不知道什麼原因,紀年本就捉襟見肘的操作又下降了一個臺階,在同一個boss臉上反複去世。
死了三十來次後,他平靜的表情終於有點繃不住,抿了抿薄唇:
“你……”
淡淡的牙膏味道散開,他意識到什麼,耳朵有點發熱,想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嗯?”
“……沒事。”
紀年低頭按了複活,繼續和boss死磕。
莫離沒看懂他在想什麼,但大概猜得八九不離十,於是他嗓音溫和地說:“不用不好意思。”
“……”
“沒事的,我就當被豬啃了一口。”
角色再次去世,紀年有氣無力:“……你走開。”
——
週三。
莫離照常上班殺人。
他早晨起床,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化妝和偽裝,出門的時候提上提前準備的道具。
等輾轉著到了郊外的別墅區,他已經換上一張住戶的臉,住戶本人則在他一處房産安心地睡覺。
他光明正大地走進大門,巡邏的部隊與他擦身而過,向他打招呼的時候,他的心跳都保持在八十五以下。
超常的淡定和演技騙過了巡邏的部隊和警衛,莫離走到“自己家”附近,開門進入。
做了簡單的變裝後,他戴上白手套,挑了個巡邏隊遠離的時間按響了隔壁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