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離家五百米處的小公園,地方不大,環境清幽,她坐在石板凳子上,用了好一會兒才理順自己的呼吸頻率。
樹葉蕭條,落葉紛紛,在腳底一踩,枯黃的葉子咯吱咯吱的響,就像是開啟了記憶的閥門。
她和林川的開始,是她一廂情願,是她拚命撩他,是她說了一堆隻是你情我願、絕不讓他負責的話……
於是纏綿,做那種事,像是各自發洩。
可現在知道他和別的女人糾纏,她為什麼會如此惱怒。
是她不夠瀟灑,有了別的想法?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執念?
他不會再婚,也未曾對她表示過喜歡,他不會說話也不會撒謊……
那一晚他摸她肚子的時候,他說他會負責。
這負責,是對孩子們的。
並不是對她周樂樂,這一點,周樂樂明白。
因為懷了孕,他才照顧她。
他和趙瑾喬曾是夫妻,她想他們始終是有感情的,趙瑾喬傷害了他,所以他不想再繼續踏進婚姻。
周樂樂摸摸肚子,雙胞胎,四個多月,很明顯了。
但,她不會用孩子去綁住任何一段將就的關係。
周樂樂想通了也就不那麼擰巴了,不那麼生氣之後,心裡卻被另外一種沉悶而佔據著。
前方一百米有賣水的,她去買了一瓶熱飲,恍恍惚惚的,抱著就往回走,隻是用來暖暖手。
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住。
春天要到了,卻不見生機勃勃,氣候依然冷冷清清,四處都顯得昏黃暗淡,周圍人聲鼎沸,孩子吵鬧、老人談笑、小販吆喝。
這麼一瞬,在她眼裡都恍然變得安靜許多。
因為,那男人就在她十米之外。
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一身清淩淩的冷冽又英朗。
那些景物彷彿都自動虛化,而他格外的清晰,一眉一眼,都似畫裡。
周樂樂心裡麻了一下,說不清的感覺。這男人像是泥沼,有那種一踏進去就叫人無法自拔的魔力。
很快的他走了過來,從她手裡拿過飲料,擰開瓶蓋,又遞給她,他說,“趁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