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朗聲反駁道:“你錯了楊誌濤,你的妻子和女兒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知道你出軌,你自己的所作所為,才是這些悲劇事情發生的導火線!
你那些所謂的朋友也不過都是利益至上,在你有錢有勢的時候和你稱兄道弟把酒言歡,可是現在他們又在哪裡?
你都從來沒有試過與別人交心,又何苦要埋怨他人給你的真心是假的?
你怎麼樣對人,人就怎麼樣對你,不是沒有人站在你的身邊,是你自己把她們都推開逼走的。”
“啪!”
楊誌濤快步上前,揚起手一巴掌重重打在寧暖的臉上。
白皙的臉頰頓時起了個紅色的手掌印,一絲鮮血順著寧暖的嘴角滑下來。
楊誌濤氣憤地說:“住嘴!你都已經是階下囚馬上要死了,有什麼資格還來教訓我?我最受不了你這咄咄逼人的樣子,以前寧國富都不敢這樣教訓我,你一個丫頭片子算什麼東西?”
說著,楊誌濤便蹲下來,靠近寧暖,伸手拍了幾下她的臉,看著寧暖嫌惡的別開臉的樣子,忽然起了歹念,轉而把手放在寧暖另一側沒有被打的臉上,上下來回撫摸著。
“你這小臉還挺嫩滑,隻是美女那麼多,我真不明白商北琛到底看上你什麼?還要對你那麼寶貝著,怎麼,是不是你的床上功夫特別厲害,把他迷住了?試過你之後就再也不想試別的女人?”
“拿開你的髒手!”
寧暖努力把頭轉到一側,楊誌濤的接觸隻讓她覺得惡心。
“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臨死前陪我好好玩玩,把你伺候商北琛的功夫都給我使出來,讓我也體驗一把商北琛的快樂,哈哈哈哈!”
“……下流!無恥!你要是敢碰我,我就算死,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被寧暖罵了,楊誌濤不但一點沒有生氣,而且還笑得更加狂肆。
看起來就像是那種精神失常的病人才會有的笑容。
“哈哈哈......我告訴你,我老婆和女兒每天晚上都會來找我算賬,我不怕,我一點都不怕,她們都死了又能對我做什麼呢?不過也快了,等你死了之後,我就去陪她們……”
看他的神態和語氣,還有這說話的邏輯和矛盾,寧暖幾乎可以肯定,此時的楊誌濤,精神確實是出問題了!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財富和權利果然是使人瘋癲痴狂的東西。
意識到這一點,寧暖不敢再刺激他。
隨後,寧暖把語氣放緩和了起來,就像是跟一個熟悉的朋友說話,柔聲細氣地問楊誌濤:“你既然準備去陪她們了,那你是不是已經想好計劃了?”
果然,這樣一來,楊誌濤的情緒似乎也沒有那麼激動了,久久的不出聲,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那天晚上,漫天的火光,到處都是汽油的味道,我,我……我沒想到她真的將汽油把房子澆了個遍,然後點了火,就這樣,這樣沒了……”
久久後,楊誌濤呢喃的描述的一段話,寧暖眼前似乎也出現了那個畫麵,隻感到全身寒顫。
到底是有多大的絕望,才會選擇如此結束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