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琛的父母前來送老人家最後一程。
獻上了花後,陸明華走過去,抬手抱了抱寧暖的身體,輕聲道了句:“孩子,你要節哀。”
她沒想到,第一次跟商北琛的父母見麵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許靚跟商北琛的父母看上去是認識的,還很熟的樣子,她一身黑風衣,在商北琛父母的後一位出現,送上了一束花,抱了抱寧暖,看了寧暖小臉一會兒,最後沒多說什麼,跟商北琛的父母一起離開。
追悼會不是閑聊的地方,一個悼念完,另一個就會過來。
裴露穿著黑裙,上前幾步,站在了寧暖的身邊,戴著墨鏡的那張臉叫人看不出表情。
死者為大,哪怕生前對母親不孝不敬,可裴露是不怕活人怕死人的,尊重的準時來到葬禮上,沒有化妝,沒有穿不合時宜的顏色。
望著墓碑上父母的黑白老照片,裴露心情複雜,有很多話想說,卻不願意當眾說,隻能彎腰獻上一枝花,才轉頭看著寧暖,啟唇道:“暖暖,你外婆生病的這件事我知道,也每天都在打電話給她,叮囑她少操心,別生氣,可她還是……還是就這麼走了。”
說到最後,裴露抽泣了起來。
寧暖臉上沒有過分的悲慟,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這時,寧國富也上前兩步,高大的中年男人麵對墓碑上的照片遲遲未發聲,過了良久,才語帶懺悔的道:“爸,媽,希望你們在那邊一切安好,國富對不起你們,對不起裴瑩……我罪大惡極。”
寧國富哪怕公司遇到財務危機,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帶了司機來的,老闆派頭盡顯。
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司機上前幾步,手上拿著一副自己老闆準備的輓聯,眼看就要放置上去。
“拿走——”
冷冰冰的兩個字,倏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