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點的就懂得什麼叫來日方長,走走背後的關係,找準機會在背後捅對方暗刀子,那才最解氣。
法製社會,哪怕恨對方恨得要死,他們誰敢真要人性命?
大家投胎到比這世上千千萬萬人都高出一等的世家裡,容易麼,活得恣意快活,年輕健康,哪捨得真拚命找死?
都惜命著呢。
但商北琛不一樣。
商家盤根錯節,跟一般的名門區別還很大,這個家族所涉及的利益鏈不單單是金錢,還有權勢。
想要商北琛死的人,不計其數。
跟商北琛的爺爺鬥了一輩子的人,無一不想商北琛這個老爺子的嫡孫下場淒慘。
商北琛父親年輕時也遭遇共過不少陰暗的事情,到了中年以後,倒安全了。
斬草除根,除的得是商北琛這顆新草。
老一輩人們的暗戰,足夠讓商北琛這一生都別想安寧。
誰讓他是商家唯一的嫡孫呢。
身份到底還是跟宋湛南他們差了不少個臺階的,商北琛不帶保鏢就這麼出門,哪怕自己身手就很好,其實也很冒險。
這年代,殺一個人,不一定就要近身行動。
電話打通了,宋湛南憋著的那股汗水這才從腦門上冒了出來,男人俊美邪肆的臉龐上,也終於有了幾分放鬆之色。
如果四哥遭遇了什麼不測,他就成了最大的罪人。
商北琛開口的嗓音是黯啞的,聽聲音是點了根煙在抽,“沒什麼事,不用擔心。”
簡單聊了幾句,商北琛就掛了電話。
但這還是吵醒了睡得本就不安穩的寧暖……
車後座足夠躺下一個不高也不矮的女人,車座椅也是帶有加熱功能的,蓋上一條空調毯,其實她睡得很舒服。
寧暖幾乎一夜未睡,現在剛睡了不到半小時就被吵醒。
睜開眼睛,緩了很久才感覺到身體還是自己的身體,沒有死掉,沒有靈魂和身體被折磨的拆分開。
她抓著身上的毯子,坐了起來。
這才發現身上……什麼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