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很久沒有這樣嚴重的哭過了。
因為她知道,愛情是最不講究邏輯的東西,它是一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這裡麵包含著無邊無際的慾望、貪婪,看見一個美好而優秀的人,就會很想要擁有,如果得不到還會老是惦記著。
可是等到得到了,纏綿的每一個日日夜夜又是在編織一個把人腐蝕掉的,美好的夢。
在大腦清醒的時刻,你又沉溺美夢其中,又擔心怕夢碎。
總怕一覺醒來會悲淒的發現,美好的所有不過是遙不可及的海市蜃樓,大夢了一場。
商北琛結婚了。
這是事實。
汪小姐跟陸六革不是一夥的,汪小姐性格很好,汪小姐如今是商北琛口中的“她很好”、“這段婚姻的存在沒有糟糕的很徹底,還有救”……
在愛情麵前什麼邏輯都是亂的什麼理由都是不存在的,唯有瘋狂正當時。
汪小姐身上有吸引商北琛的閃光點,這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寧暖抱膝坐在公寓的小床上,床單是冷色調的淺灰色,窗簾都是一層深灰一層淡白。
許靚打來電話說,白爺爺給她佈置了溫馨美好的小女生房間,梳妝臺是粉色的,被子床單是她喜歡的黃色鮮豔的辛普森一家。
卻不知道,她早已經住慣了商北琛風格的房間。
全部冷色調的東西,就好像還生活在他的身邊一樣……
寧暖張開口強迫自己呼吸了好幾下,一邊臉蛋擱在抱起的膝蓋上,滾燙朦朧的淚眼看向小公寓窗外。
在今晚商北琛說出認可“妻子”的那些話之前,她的心理還存在著一點點的希望。
午夜夢回也會不止一次夢到她在鄰市出差那次,商北琛大半夜的喝醉酒在酒店走廊教訓了隔壁的渣男,嘴角銜著一根煙認真的說——
【我的女人不管分沒分都是我的,任何男人沒資格來鑽空子,我們吵架會和好,分手也會複合。】
不知道對他來說是不是隻是隨口的一句話。
隻是,她真的記住這句話了。
寧暖覺得她哭得快瞎掉了,心痛的快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