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他才近乎恍惚的淡淡問道:“這些話,是你的真實想法?按照你說的,你這不僅僅是愛我沒有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你是壓根就沒怎麼愛……但你昨晚還照顧我,我們也做了,你的身體告訴了我,你很喜歡。”
“……”
寧暖真的怕他的這些問題。
她不想再說傷人傷己的話了,可是,商北琛不罷休。
絞盡腦汁,也隻能繼續胡扯:“你技術好,先天條件也比一般男人優秀很多,跟你做,我沒理由不喜歡吧。愛麼,肯定是愛過的,哪一對分道揚鑣的情侶……哪一對勞燕分飛的夫妻沒有愛過?可是你瞭解女生嗎?曾經再怎麼甜蜜的恩愛過,也挽救不了我發現跟你在一起,竟然哭的比笑得還要多的這個現狀。”
商北琛瞳孔很深地縮了縮。
如果說之前他懷疑她是撒謊的,騙他的,一切隻是為了他父親能出來接受治療。
那他現在……幾乎是被她洗腦成功了。
漸漸相信這些都是她的真心話。
有一句話,寧暖說的符合事實。
“曾經再怎麼甜蜜的恩愛過,也挽救不了我發現跟你在一起,竟然哭的比笑得還要多的這個現狀。”
的確,現狀是,寧暖周圍的一切沒有一件事是讓她開心的,她哭的確實比笑的多。
感到累並不稀奇……
商北琛從病床上緩慢起身,下了床。
他垂首拔掉了輸液針頭,粗略的按了按手背,側對著她問:“孩子怎麼辦。”
襯衫筆挺,西褲筆直,隻是問了很淡的一句話。
可能真正的失望並不是激烈的指責,也不是朝對方發脾氣,而是更多的沉默不語。
就算開口,也是語調平靜的解決問題,等到解決完,彷彿就再也沒有了關係。
寧暖拉著兒子的小手,失神的低頭說:“如果你願意把他給我……”
“不願意。”商北琛幾乎想也不想的砸下來這三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