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高中,大學,生活中完全沒有他出現過的痕跡,所以她很遺憾,也就不想提起。
“哦。”
她哦了一下就不說話了。
怕她無聊,商北琛邊處理工作,邊摸她臉蛋,“還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
他都這樣說了,她就……真的有一個問題很想問。
可是遲遲不好開口。
“你為什麼後來又不從政的?”
對於政治這條道路,寧暖不懂的很多,可是淺顯的,還是知道一點。
她仰起小臉,看著男人說:“我聽周樂樂說的,周樂樂聽到酒局上的公子哥們聊起的,說你……在回到京海市之前,是在帝都軍區,如果沒有回來,第二年就高升軍區政治部去了,算是開始規劃起來了。”
商北琛從小就生在長輩都傾軋在政治道路上的家庭,從當兵的第一天起,應該就明白了他未來的道路需要怎麼走。
既然他去了,肯定就是有宏圖大誌在腦海裡的。
後來到底發生什麼,讓他改變了想法?
那些議論聲中可以得知,商北琛這個想法,改變的很突然,甚至是讓他外公,家裡的所有長輩們都措手不及。
寧暖注意到,她在問出這個問題時,男人頓了頓,眉頭皺起,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他影響極深的往事。
可是很快,他就恢複成了平日裡沉穩內斂的模樣,“官有兩種做法,一個是往上做,一個是往下做,但越往上做,位置就越少,有時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他把她臉蛋摸得癢癢的,語調平靜低緩的繼續道:“身在其職,我見過的好的榜樣,都是從我做起,時刻警惕和防止權力的蛻變,約束自己,約束配偶,約束子女和身邊的工作人員,在思想上築起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