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錚笑得更深,眼鏡片下戲謔的目光都亮了起來,“之前商場裡見麵我們還聊得很好,電梯裡我怎麼照顧你的?女人哪……都是翻臉忘恩的。”
寧暖笑意在眼底連一分都不到,“如果我能早知道你的真麵目,都不會跟你乘坐一部電梯,別說聊了。”
邵錚把煙蒂撚滅在了煙灰缸裡,傾身坐著,視線掃了一眼寧暖身邊的陸菲……
他又拿起了那杯紅酒,低眸看著透明杯壁上掛著的深色酒液,妖冶,神秘,說不出到底是紅還是紫,總之交織著。
輕輕地晃了晃手上的酒杯,邵錚麵色緊繃了起來,不知道驀地想起了什麼,眼底是毀天滅地的晦澀:“你猜……我會不會灌你喝下去?”
“你也猜……商北琛的拳頭會不會把你被打爛的這張臉打得更爛?”
邵錚:“……”
挑了下眉,男人又點了根煙,眯起眼睛吐出濃重的煙霧,滿臉傷的說道:“你應該問我一句,他為什麼打我。”
“你欠揍唄。”
寧暖淡淡的吐出這四個字。
其實早在發現商北琛手背上有傷口時,她就很疑惑,那個傷口的位置恰好在手背攥拳頭時的彎曲關節處。
剛才她看到邵錚進來就一臉的傷,還有這一身的慘狀,這不難讓人聯想到因果。
商北琛拳頭上的那道傷口從何而來,很顯而易見了。
“不得不說,你這女孩的心是真大……”邵錚的話裡,頗為意有所指,“你都不敢問我一句他打我的真正原因,你怎麼就知道他是對我的,我是錯的?”
“哦……誰對誰錯對我來說也不重要。”寧暖咬吸管喝了口果汁,掀了掀眸,“你就當我胳膊肘從來不往外拐,幫親不幫理。”
言下之意,不管誰對誰錯,自己男人的拳頭就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