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後,商北琛英俊成熟的麵容稍側過去,拿起了他的手機,隻有線條冷沉的側臉對著寧暖。
外婆回鄉下上墳這件事,寧暖本意不想麻煩任何人,如果自己能回去的話。
身上的擦傷可以穿長袖衣服遮蓋住,腳上瓷片紮傷的疼痛也可以咬牙忍下去。
但現實是,她腫起的臉不允許她見外婆。
外婆每次回去見外公,心情都是喜悅摻雜著傷感的,坐在墓碑前,外婆望著外公的照片會笑出眼淚。
隻有她知道,外婆心裡難過遠遠大過喜悅。
相依為命了一輩子的愛人離開你了,除了一張照片什麼都再也摸不到,看不見,怎麼還可能喜悅?
所以她不能再這幅慘樣去給外婆的心情雪上加霜……
但是,陸西誠回頭就找上了他的表哥商北琛,這是寧暖萬萬沒想到的。
商北琛回過頭來,重新看她,女人穿著男人過於寬大的襯衫,是真的把她本就嬌氣的身體顯得更加較小。
雪白的肌膚,跟他的寬大黑襯衫相映襯,折射出了不一樣的視覺效果。
她像個從不輕舉妄動的妖精,魅在內裡,純在外麵。
她為了見孩子,把他堵在酒店套房裡主動在他麵前全脫獻身,那她和陸西誠私下裡見麵時,又是怎麼相處的?
陸西誠眼中,寧暖是他的白月光,初戀一般美好的存在。
向來聽話懂事從不忤逆舅舅和舅媽的表弟,如今為了她,屢次找上他這個表哥幫忙擦屁股。
在寧暖的眼中,表弟陸西誠又是什麼分量?
不過不管究竟什麼分量,表弟確實是她燒得昏迷不醒時呢喃的那個男人名字……
商北琛唇邊有幾不可見的笑,卻笑得駭人,眸涼如水:“所以到頭來,這個情,你是領陸西誠的,還是領我的?”
指的是送外婆回鄉下上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