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你醒啦?北琛我們見到麵了,不用擔心……”
外婆比她先開的口:“本來想給你打電話說一聲的,但外婆又怕你昨晚加班加到太晚,太累正睡著,總打給你會吵到你睡覺。”
寧暖嗓音幹澀:“外婆,你已經上了商北琛的車了?”
外婆慈愛的聲音傳來:“早就上車了,要不是北琛怕外婆肚子餓,停下車去給外婆買早餐,這車恐怕都已經開出市區了。”
寧暖在床上被她睡得淩亂的被子裡,一時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陡然就想起來商北琛昨天跟她說過的話。
“誰的情都不想領?如果我說,偏要讓你領情呢?”
一時間,她的腦海裡都是商北琛昨天篤定的態度,他彷彿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十拿九穩,無論對人,還是對事。
寧暖也覺得,像他那種地位極高,金錢權勢盡被收入囊中的男人,大概都會有些變態。
比如在外婆這件事上。
對她這個外孫女來說,去給外公上墳是天大的事,除了不可抗力因素,都必須要去。
可商北琛跟外婆非親非故,就算他品德良好尊老愛幼,也犯不上親自接外婆去鄉下。
何況他還未必是個尊老愛幼的人!
除了此人“心理變態”,執著於讓她領他的情,就再也沒有別的更合理的解釋了。
人都已經接走了,事實已經無可更改。
寧暖緩了緩心神,隻能說:“外婆,你記得吃暈車藥。”
“北琛已經給我準備好了暈車藥,有片的,膠囊的,還有一盒含片,買這麼多種,實在浪費。”外婆雖然嘴裡說著浪費,但卻難掩對商北琛的一百個滿意。
“北琛是真的有心,昨晚打電話來先跟我確定了時間,今早還遷就我這個老人家的作息時間,一大早六點鍾就來接我。”
外婆彷彿不是說起一個陌生人,而是在誇自己的親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