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阿姨大概是在前年的年底,生病了,查出來是白血病,這不是掏空錢包那麼簡單的病,最後爺爺拚死留下的首付房還是沒留住,一家人還沒住過一天,就便宜賣了,錢拿來給裴阿姨治病。”
“裴阿姨才四十多歲,而且白血病也分幾型,裴阿姨這個病真的看到了希望,治療的過程很痛苦,但出院確實好了半年多,直到去年的時候,噩夢一樣複發了。”
歎氣,周樂樂自嘲地說:“就算寧暖去賣血,也治療不起了,我們朋友能給湊的錢都湊了,這病就像無底洞……但是裴阿姨這個病又不像外公的病沒得治,醫生明確說,隻要你有錢,治好的希望就很大,如果你沒錢,那這自然就拖成了不治之症。”
周樂樂看陸西誠整個人都不行了,淡淡說:“我想想,再然後呢,我記得是有一天寧暖帶外婆去醫院看裴阿姨,路上差點被車撞,還反被訛錢,遇到一個好心的大叔幫忙給解決了,誰知道沒幾天,大叔就找上寧暖,說隻要她肯幫忙做件事,就給她三十萬,拿去給她母親治病……”
陸西誠聽得快要窒息了,“這個大叔有問題?”
“是有問題。”
周樂樂把後麵的事情詳細說給陸西誠聽。
到最後,陸西誠原本在拆煙盒的手指還是僵著的——
周樂樂看他短時間內也想不清楚,冷靜不下來,就拎著手上的包包,朝他擺了擺手說:“該說的都說完了,我自己打車回家,拜拜~”
如果他介意,那麼,就從寧暖的世界裡消失好了。
……
城市夜色漸濃,今天晚上外麵的風格外的大。
寧暖窩在公寓的大床上,深色係床單是商北琛平日裡冷冰冰的一貫格調。
分明夏天,她身體卻被這風格給凍住了一樣。
“叮。”
微信提示音響起。
寧暖披散著頭發,低頭看。
霞姐發來訊息問:“寧小姐你睡了嗎?現在小家夥剛吃完奶,他爸爸看完孩子就去書房處理公事了,估計不會再過來孩子這屋,你們母子倆視個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