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管他呢!這個世界有我姐就足夠了,別人,都只不過是我生命中的過客。既然是過客,我又何必為了他們勞神傷腦。
回到家洗了澡,換好睡衣,躺在床上翻看了林妙舞給我的那本《女兒經》。果然文采斐然,讓人傾慕,只是主角變成女孩兒的橋段讓我想起了小薇。
帶著無數亂七八糟的意識,我睡著了,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並且和往常一樣只模模糊糊記住了最後一段。
一個小屁孩兒朝我射箭,怎麼說他他都不聽。我怒了,抓過他暴揍了一頓,直到他說“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才放手。最後我問他叫什麼,他說他叫丘位元。
第二天早上,我抓著亂蓬蓬的長髮,嘟著嘴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等著我姐往桌子上端早餐,“姐,你知道丘位元嗎?”
我姐說:“我知道邱少雲。”
這初中都沒畢業的居然知道邱少雲,讓我大為驚訝了一翻。我姐白了我一眼,她現在已經不在乎我在家裡穿著.暴.露的走來走去了。隨著兩個紅皮雞蛋被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我姐手指戳我的額頭:“怎麼,掙了幾個錢,就不喜歡吃雞蛋了?”
我有氣無力的歪著腦袋剝雞蛋,沒有理她。長髮傾瀉下來,鋪滿了我盤在椅子上的雙腿。
我姐就是這樣,只要不是什麼大事,不理她,讓她說個夠,她自然而然的就會覺得沒有意思,把這茬兒給揭過去。
雖然不想吃,但還是忍著滿嘴的味道吃了下去。
吃完飯,我姐在我屋翻出一堆衣服,有內衣內褲也有絲襪,抱去洗。她嘴裡嘟噥著我已經懶到突破天際的話,一面把那些衣服分類,一一的丟進洗衣機。
我不敢反駁,其實我覺得我姐是小題大作了,比如那條黃色印花小褲褲,我才穿了兩天,還乾淨的很。讓她一說,簡直就跟剛從臭水溝裡撈上來的一樣。
臨近中午,我接了一個沒有標註姓名的電話,歸屬地是漁洲本市,可是接通了對面卻一陣沉默。我很納悶,“喂喂”的應了幾聲,對面傳來一道略顯滄桑沙啞的聲音:“你是小酒的同學嗎?他......在幹什麼?”
我有點懵,“小酒”?難道是找我的?
他似乎跟我一樣也有點緊張:“你們在五大連池旅遊麼,什麼時候回來?”
五大連池?莫名其妙啊!
不過,這個聲音......
我猛然間想起了一個人,坐直了身子,緊張兮兮的東張西望。我姐在陽臺洗衣服,嗡嗡作響的洗衣機聲音讓她沒有注意到小臥室裡的我。
我做賊似的壓低了嗓子問:“你是......爸爸?”
對面似乎愣了一下,接著就是挺激動的應和聲:“哎哎,兒媳婦......想不到,這臭小子......”
“兒媳婦”三個字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