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點了兩首歌,小茹就衝琪琪眨了眨大眼睛,揚著下巴示意她伺候。兩個女孩子客人霸佔著麥,唱的卻不敢恭維,只比我強點有限。
琪琪託著酒瓶,蹲著身子給幾個客人倒酒,先是兩個女孩子,再是做東的王少,然後依次向右倒了一圈。都是三分之一的深度,透明的玻璃杯裡的紅色酒液在各種燈光的映襯下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我學到了,有錢人真會玩兒。
兩個女孩子把麥交給張少和小茹,然後坐在沙發上各自撿了一件我叫不上名字的玩具拿在手裡玩耍。
一首惡俗的情歌對唱,小茹唱的很深情,也很好聽,不愧是專業的。
那個名叫鍾海娟的女孩子皺著眉不滿的嘟噥,“這都是什麼人呀,找小姐還找到ktv來了!”
另一個抿著紅酒輕笑,“你管他呢!大雄這是傷心了,還不讓他釋放一下?”
琪琪恭謹的站在一邊,像個丫鬟似的等著他們的吩咐,我也一樣。
鍾海娟忽然抬起頭,對我說,“小公主,把那盤蜜餞給我端過來。”
聲音很清冷,不同於林妙舞那種拒人千里的感覺,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我低眉順目的端了過去,放在她面前,“姐姐您請慢用。”
鍾海娟就捏著蜜餞吃,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另一個女孩子瞅了瞅,疑惑道:“你怎麼沒有胸牌呀,小公主?”
我說,“我今天第一次上班,胸牌還沒有訂做。”
她身邊的那個男孩子從褲袋裡掏出錢包,甩了兩張紅色的鈔票在桌子上,挑著眉毛說,“人生有很多第一次,總歸是要些彩頭。小公主,待會兒你唱一首《甜蜜蜜》,這錢就是你的了。”
我震驚了,我很想說,公子,對不起,我不賣藝,但看著那兩張鈔票我又說不出拒絕的話,雖然我並不會唱什麼勞什子的《甜蜜蜜》。
一首歌兩百?這...這...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鍾海娟不滿道,“魏詠麟,她還是個孩子呢,你逗她幹什麼!”
另一個男孩子也掏出兩張鈔票疊在桌子上,“我也想聽甜蜜蜜。”
鍾海娟“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喝紅酒,不再說話了。
我懵了,頭暈目眩,口乾舌燥...
這是要用錢砸我麼?這是糖衣炮彈?或許答應了這個小要求拿了第一次,就會有另一個大一點的要求等著我,到最後會是什麼呢?
我雖然笨,但是我不傻,我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換句話說,我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