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錢包丟了,打不了車。”
我輕輕掙扎了一下,我姐很心有靈犀的蹲了下來,我摟著她的脖子,一下子跳到地上,趔趄了一下坐在了地上。溫熱的地面散發著瀝青淡淡的腥氣,細碎的小石子咯的我屁股有些疼。
我姐也坐了下來,呼呼的喘著粗氣,她遞給我半瓶橙色的果汁,“你可真重,把我壓死了!”
我嘿嘿的笑,仰著頭,稀稀落落的星星映襯在我的眼睛裡,流光溢彩的霓虹和燈光若隱若現。
我說,“我比咱爹還沉麼?”我可是記得我姐十四歲的時候就能把我爹從棋牌室裡抗回家,我爹縱使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也有一百二十斤重吧。
我姐耷拉著腦袋不說話,我心裡一跳,趕緊撒嬌帶賣萌的把話題引向一邊,“那電影演的什麼故事呀,我一點都看不懂!白花四十多塊錢了。”
我姐說,“你沒看過嶽晨寫的小說版《魔獸》,看不懂很正常,下次咱們去看《猩猩崛起》。”
“也是嶽晨執導的麼?”
我姐點了點頭,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拍了拍屁股,說:“走吧,回去睡覺,明天跟我去飯店上班。”
我伸出手,我姐就順勢把我拉了起來。她長著堅硬的繭子的手掌緊緊的捏住我軟軟的小手,咯咯的笑著把我拽起來,拉到懷裡,惡狠狠的擰了我的屁股一把,說:“還真是讓人羨慕呢,現在的男孩子比女孩子身材都好。”
我跟我姐並排的往家裡走,我眨眨眼睛,問她,“那你是希望我當男孩子,還是當女孩子呀?”
我姐張口要跑火車,我看得出來,趕緊制止了她,“要說實話。”
我姐想了想,才說,“雖然你做女孩子很漂亮很吸引人,不愁將來嫁不到有錢人,但我還是希望你做男孩子。”
我不解,“為什麼?”
我姐抿著嘴唇笑了笑,沒回答。
我想我該去看看我爹的,他進去這麼多年,我只去看過兩次。距離上一次見他,大約有一年零四個月的時間了,這之間我姐也去過幾次,不過她都沒帶上我。
她不允許我經常去看他,我姐是一家之主,她自然也能做的了我監獄裡那個老爹的主。
我姐牽著我的手,像小時候一樣,我倆並排的走著,路燈把我倆的影子緩緩拉長。
我想起了曾經她牽著我走路時我們經常玩的那個遊戲,扭了扭腰,屁股輕輕的撞在她修長挺拔的大腿上,我姐的身子晃了晃,咬著嘴唇罵我,“你這小/婊/子,是不是欠抽啦!”
說著,她的大腿也像我的屁股輕輕的撞了過來,我嘻嘻的笑,感受著她手裡溫暖又堅硬的觸感,“是呀,是呀!你來打我呀!”
我姐就伸過另一隻手來扯我的臉頰和嘴角,我倆像一對搖擺的碰碰球,來來回回輕而復始的撞擊,前進。
晚上睡覺的時候褥子已經幹了,但那歐亞大陸的地圖還是清清楚楚的保留了下來。我嘬著牙花子,直覺的不忍直視。我擔心穿著女裝睡會再把床給尿了,更主要的是我怕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惡夢,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房門鎖死,七手八腳的脫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