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謝謝她嗎？
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了，唐馨和唐域都喝了點酒，兩人上車後，唐域鬆了鬆領帶，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唐馨在禮服外麵套了件黑色羽絨服，軟骨頭似的趴在他懷裡，喃喃道：“好累啊。”
唐域低聲說：“你睡會兒，到了叫你。”
唐馨點了點頭，剛要眯眼，忽然想起舅舅的交代，跟他說了一下：“這裡離那邊也不算遠，繞一下路過去一趟。”
唐域想起她那個槽心的表妹，蹙眉道：“不能明天去？”
“要突襲的話，這種時間最合適不過了。”
“聽著跟捉姦似的。”
“……”
唐馨忍不住笑出聲，直接跟司機說地址。
二十多分鍾後，車開進小區門口。
小區比較老，停車位一直很緊張，這個點找車位是不可能的，唐馨讓司機直接停在樓下，她把羽絨服裹緊，轉頭看唐域：“我自己上樓吧，看看就下樓了。”
唐域已經拉開車門，不容拒絕道：“我陪你上樓。”
唐馨眨眨眼：“好吧。”
一下車就她就冷得一哆嗦，唐域沒帶外套，身上還是之前那套西裝，他把人一摟，兩人一起走進去。
深冬寒夜，小區幾乎沒看見幾個人走動，蕭瑟安靜，樓道也有些老，但有電梯，房子在八樓。走進電梯後，唐馨才覺得暖和一些，她抬頭看唐域：“你冷嗎？”
唐域淡聲道：“不冷。”
八樓到了，兩人走出去，唐馨看見左邊那扇門縫還透著一絲光亮，商量著說：“你在門口等我吧。”
如果鍾妍真是一個人住，唐域確實不方便進去，他手抄在褲兜，身體倚在電梯門邊，正對著那扇門，沒什麼情緒地嗯了聲。
唐馨敲了敲門，等了幾秒，裡麵傳來鍾妍略緊繃的聲音：“誰啊？”
大概是沒想到這大半夜會有人敲門吧。
唐馨說：“你姐。”
裡麵燈忽然暗了一點，沒動靜。
唐馨皺眉：“我是唐馨，你表姐，開下門。”
裡麵又靜了幾秒，門輕輕拉開，屋裡隻開了小小一盞燈，鍾妍長發淩亂，穿著黑色吊帶睡裙站在門內，神色有些慌張，“姐，這麼晚你來幹嘛啊？”一抬眼看見靠著牆邊的唐域，臉色更是慌張，立即抬手抱住手臂，她沒穿內衣。
唐域冷漠地別過臉，不再看對麵。
唐馨回頭看他一下，小聲說：“我進去兩分鍾就出來。”
鍾妍神色一僵，攔著她不想讓她進來，唐馨看她臉色不對勁，就覺得有貓膩，她直接用力推開她，走進去：“你爸讓我來突襲的。”
“我、幹嘛了？”鍾妍嚥了下喉嚨，緊張道：“幹嘛要突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