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著吧。”霍衍道，“要是你在這裡，我會忍不住餵你吃點別的什麼。”
時理瞪著霍衍半天說不出話來。霍衍回頭看她，她面板透白，臉紅得異常明顯。
很可愛。忍不住想喂她。
他的手沒有動，背後卻衍生出一縷絲線，捲起擺盤的西蘭花遞到她唇邊。時理怔怔，鬼使神差地張嘴咬住那朵西蘭花，然後下意識咀嚼起來。
霍衍聚精會神地盯著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腮幫子一鼓一鼓。時理被他看得面孔發燙，轉身逃進餐廳。
她拉開餐桌前的椅子坐下，雙手抱頭深深吸氣。
嗚嗚嗚，媽媽，我好像變得不正常了，果然和不正常的人相處久了就是會變得不正常。說起來，最近她好像確實常和霍衍黏糊在一起，毫無阻礙地想到一些耳鬢廝磨的限制級畫面，她抱著頭發出一聲沉吟。
媽媽，我好像沒救了，嗚嗚。
沒過一會兒霍衍便把煎好的魚還有一碗鹹粥放到她面前。時理捧著粥小心翼翼喝了口，忽而睜大眼睛看向坐在對面的霍衍。
“有話就說。”霍衍垂眸喝他的粥。
“想不到你廚藝那麼好。”時理小聲說。不知為何她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於是低頭捧起碗喝粥。
“怎樣。”他平靜開口，“夠格做好丈夫麼。”
不等她回答，他兀自接話：“上得臥房下得廚房，很夠格了吧。”
時理差點給嗆死。
她第一次覺得元帥府住起來是這樣難受，她在霍衍灼熱的視線下如坐針氈。她快速喝完碗裡的粥迫不及待想跑：“謝謝款待，我吃飽了。”
“這個時候倒是飽了。”霍衍嗤笑，“我看你昏迷時壓根不知道什麼是飽。”
可惡，這事是過不去了是嗎？
時理閉上眼深深呼吸，然後把空碗遞給霍衍，用商量的口氣說話：“我再喝一碗，你能把前些日子的事都忘掉嗎？”
“挺難的。”霍衍用絲線給時理盛粥，“我試試。”
時理不語，只悶頭喝粥。粥真的很好喝，噴香軟糯，是她喜歡的。魚肉也是，鮮嫩又美味，在口齒間磨碎留下食物香氣，讓她有了種活過來的感覺。
“一會要不要去逛商場？”霍衍抬頭問她。
時理又是一驚。
以前她想去逛商場，他會說這樣拋頭露面不好。她實在要去，他便讓機械僕人或者副官跟著她。反正他是不會陪她的，他總有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