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這李思訓掄起棍子打人還打的上癮了,直累的滿頭大汗。大家心想結束了吧,沒想到他又把棍子遞給邊上的僕人。
“接著打,打到什麼時候知道了為止。”
僕人有老爺的吩咐,也不敢手軟,掄圓了棍子打。
李伯禽心裡那個氣啊,怎麼沒人來救自己,這不會到古代第二天就掛了吧?一直盼到屁股都開了花,救命的人才到。
一位衣著素淨的婦人,急匆匆地走進了院子,攔下了僕人手中的棍子。
李伯禽知道這是他娘,雖然年紀大了,也風韻猶存,一看就是一位賢惠的婦人。同時,他身體裡有個聲音提醒他會氣功的。嘿,剛才捱打,怎麼忘了這一茬,白白捱了一頓毒打。
“娘子,你別攔著,我打死這個丟人現眼的畜生。”
“相公,你不能單聽那萬花樓老鴇一個人所言,這事情沒有查問清楚你就打人。”
李伯禽看他娘眼淚都要出來了,他也心裡一酸,看來這個世界上只有娘把孩子當心頭肉啊。他眨眨眼睛,一想不對啊,他搜遍所有記憶,也沒有萬花樓這一條啊。
“爹,我可不認識什麼萬花樓的人。”
“嘿,你小子肉爛嘴不爛。進萬花樓那種地方,我就不說什麼了,畢竟沒早早地給你娶親,是爹我料事不周。可是你去那種地方,也不能不給錢啊!咱家缺錢嗎?不缺!你讓人老鴇大早上的堵門要花酒錢,讓你爹我這張老臉往哪擱?這李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李伯禽一聽,什麼?什麼?去妓院,還欠賬?這資訊量太大,可他確實想不起來以前什麼時候去萬花樓喝過花酒?
“怎麼樣?想起來沒?沒冤枉你吧!”
“冤,絕對冤枉,我沒幹過那種事情啊。”
這時候,他那三個弟弟也都跑了過來。李季元上來把繩索解開了,看來這最小的弟弟沒白疼。李伯禽彎著腰,這屁股上皮開肉綻,是真疼啊,他要是不會武功,估計被這親爹一頓毒打就殘廢了。
“爹,我可以作證我大哥從來沒去過妓院,因為我每天都和他在一起,他幹什麼事情,我還不知道嗎。”
李叔向也說:“是啊,我們兄弟天天膩在一起,大哥不可能去那種地方。”
李思訓轉動著眼珠,怒火已經消了。生意上的事情太多,他這兩天有點煩躁。結果早上一出門,就在門口遇到妓院老鴇要賬。聽說是大兒子喝花酒不給錢,這直接顛覆了他對大兒子的看法。於是他火冒三丈地過來把大兒子揍了一頓,火才消了。
李伯禽看見他二弟的表情不自然,就知道他心裡有鬼。因為老三、老四年紀還小,只有他這二弟才能幹出進妓院的事情來。這平白無故的被冤枉喝花酒不給錢,讓自己顏面掃地,還捱了一頓毒打。看來不洗刷冤屈,是沒法混下去了。
他剛想開口,這時就見他娘附耳對他爹說了幾句話,他這親爹突然轉怒為喜。
“伯禽吶,你去過萬花樓也沒什麼大不了,這次打你,確實是爹有點衝動。你能去妓院,說明你開竅了。你以後想去就去,不過得把錢帶足了。不能讓人老鴇堵門要錢,這事要傳出去影響李家的名聲。”
好嘛,這是親爹嘛,竟然鼓勵兒子去妓院。李伯禽可不是那種人,他黃花大小夥,還沒娶親呢,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好好養傷,不過,萬花樓那種地方不能天天去。還有,要找清白一點的姑娘。”
這是李伯禽的親孃臨走前,丟下的話。她為了讓兒子好好養傷,把所有人都支走了,只留下一個僕人伺候李伯禽。
望著大家遠去的身影,李伯禽一拍腦袋,慢著,慢著,他怎麼就成了喝花酒不給錢的了呢?這是替誰背的黑鍋?哪個混蛋竟然冒充自己去妓院,害的自己被毒打了一頓。
他又埋怨起了他娘,您老人家倒是早說啊,那樣他就不會遭毒打了。不對,不對,全亂了,哪有父母鼓勵兒子去妓院的?難道的他以前真的不開竅,不喜歡女人?根本沒有的事,記憶中的他那是沒有碰到對眼的,有點心灰意冷想出家修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