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赫震顫的注視下,她逐字逐句說出了答案:“意味著,我要親自修正這個錯誤。”
沉默。
慾望凝結成刺骨的冰,穿刺了李赫的神經,也慢慢吸走了他體內全部的熱量。
最終,他滑了出來。
他無力地顫抖著,掩埋住臉,咬著牙。
“你不能上一秒還在和我做愛,下一秒就像掃垃圾一樣把我趕走。”
“不,”阮梨打斷了他,“我當然可以。”
說著,在他的凝視之下,她主動接過了那顆鑽戒。
她用兩指勾挑著,眼神戲謔得就像是在打量一件玩物。
“你不會以為,只要和我戴上情侶款的鑽戒,就能向外人證明我們是一對兒,以此來慰藉你那岌岌可危的安全感吧?”
阮梨的目光從戒指睨到他身上,由上至下地端量,最後,抿起嘴角,語帶刻薄。
“可憐、可悲的自我安慰,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無端意淫罷了。”
“你這些幼稚的心思,簡直可笑。”
李赫的臉逐漸地發白。
阮梨放下睡裙,好整以暇,仿若什麼都沒發生。而李赫周身卻繚亂一片,連臉頰上都是她用皮帶抽過的紅痕,未著一縷,一片黏膩慘淡。
接著,當著他的面,她起身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推開窗,猛地一擲——
將那枚鑽戒扔進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夜風呼嘯著捲走了窗簾,阮梨也驟然合上了窗扇。
她已經徹底表明了她的態度。
李赫猶如當頭一棒,痛得好似快要無法呼吸了。
和她分別的一個月,他做了很多事。
其中,首要的一件——就是定製這顆向她求愛的鑽戒。
他知道她有著近乎挑剔的審美,所以,他設法去找來了業內有名的設計師,為她量身打造了一款別出心裁的設計,無數次的打磨潤色,最後才造就了這樣的一枚鑽戒。
全球限量,僅此一顆。
就像他對她的愛一樣。
而現在,這些都被她丟之門外,棄如敝履。
扔棄戒指時,她的表情漠然,好似沒有一絲的留戀。
彷彿他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團棘手纏身的垃圾。
“所以,你又要拋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