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找個項圈勒住他的脖子——算了,何必獎勵他呢。
“李赫,你過來,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她恢複了正色。
李赫起初並沒有察覺異樣,自然而然坐直身子,做出聆聽狀,“嗯。”
他原本還很期待的表情,隨著阮梨話音的落下,而陡然失色。
“我們昨天晚上去發布會的事,被人看見了。”
“……”李赫神色一僵,“什麼?”
就在她即將開口的剎那,他仿若已經提前預知了結局,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一片灰白。
而此時,她那殘酷的話語,已然劃破空氣,重重砸下。
“昨天的事,是我喝多了酒,有點上頭。”阮梨只是面色平靜地看向他,“所以,我想,我們之間的關系,最好需要一段冷卻期——”
話音未落,他像是神志恍惚一般,猛地攥住了她的手:
“冷卻?”
他手上的力度有些失控,阮梨一時皺緊眉頭,用盡全力才得以掙脫。
“彼此冷靜一段時間,這樣對你我都好。”
掙開桎梏後,她臉上依舊維繫著不鹹不淡的表情,說出“冷靜”這件事,就彷彿對待喝水吃飯一樣稀鬆平常。
她目光平靜,好似眼前的一切——包括他,其實全都無關緊要。
這幅神態,深深地刺痛了李赫的眼。
她又要開始冷落他了嗎?
“對我好?”他譏刺地笑了一下,“姐姐是從哪裡得出的定義?打著‘對我好’的幌子,又來繼續冷暴力我嗎?”
他的話不留情面,直接撕開了她冠冕堂皇的藉口。
阮梨一時有些焦躁,他怎麼這麼不識眼色,非要她說得如此直白嗎?
“和你保持距離,對我好。”於是,她慍怒之下,上前一步,指尖抵在了他的鎖骨上,一字一頓道,“你怎麼樣,我不在乎。”
她終於說出心裡話了。
他的心也徹底死了。
她的自私、偽善,就在那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本就是這樣一個自我中心的壞女人。
即使傷害了別人,她也不會有任何的憐憫或是歉疚。
這個道理,他早就明白了。
李赫低下了眼,不再作聲。二人之間的氣氛好似結了一層厚冰。